從未被人跪拜過的一諾在面對這一幕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處理是好,只是憑著本能,一手一個拉扯著他們,試圖將他們拉起,但偏偏那兩人像生了根似的,恁她怎麼拉扯就是不起。
“好吧,是我無能,拉你們不動,但你們好歹也說說,這是幹嘛呢?幹嘛一進來就又跪又拜的?”沁兒就算了,束暢這小子在想什麼呢?
“屬下兄妹只是想以此感謝小姐救助之恩。”
救助之恩?話說,她什麼時候救助過他們兄妹?這也太扯了吧。
“你們這是認錯人了吧,我什麼時候救助過你們,你們倆這也太奇怪了,誒,束暢,你這傢伙怎麼搞的,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不知道哦,動不動就跪,我才認識你多久啊,就見你跪了兩次了,你的膝蓋骨就那麼軟?趕緊的給我起來,我最是見不得哪個男人,動不動就這樣的。”這古代還真是害人不淺,活生生將束暢這種狂酷拽的猛/男給變得一身奴姓,真是可惜了。
其實,一諾哪裡知道,束暢依舊是那個狂酷拽的猛/男,在她之前,他只跪過爹孃,帝王,跪過將軍,而她,是第四人而已。
霸氣如他,怎會輕易下跪,想當初,當蒼狼狗賊的大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他都不曾臣服,不曾彎腰,更不要說是跪拜在地了。
或許,當初秦瀟予就是見了他這樣一面才想會出手相救的吧。
“屬下跪過爹孃,跪過帝王,跪過將軍,而小姐是屬下跪拜的第四人,小姐或許不以為然,但屬下乃是真心誠意的跪謝小姐。”
“誒,我說你這人,你謝我啥你倒是說清楚啊?不明不白的,你這是讓我猜謎啊?”
“小姐莫急,奴婢和哥哥只是想要叩謝小姐,在將軍要趕哥哥走的時候仗義相助,若不是小姐,哥哥可能……”一諾覺得,只要她一觸碰到沁兒那無辜的小眼神,她的心就軟了。
“就這事兒啊,好了,我知道了,趕緊的起來吧,別跪著了,其實啊,大哥根本就沒想趕你走,若大哥執意,你們說,我能起到什麼作用?再說了,就我們那點兒小伎倆,估計大哥早就看穿了,只是不曾揭穿罷了。”秦大哥是什麼人,若是連他們倆那點兒小把戲都不透,那他那個將軍豈不當得岌岌可危?
“不管怎麼說,屬下還是得多謝小姐相助,若是小姐日後有什麼用得著屬下的地方,請儘管吩咐,屬下必定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奴婢也是,奴婢要去稟報將軍,以後奴婢就跟著小姐,永遠服侍小姐!”
聞言,一諾撫額,無言以對。
天啦,這對兄妹怎麼如此執著難纏呢?都說不用謝了,這兩人怎麼搞得像是要賣 身似的,怎麼連肝腦塗地這種恐怖的話都說出來了呢,還有沁兒,什麼叫永遠啦?這世上有永遠這玩意兒麼?
“好啦,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先起來吧,你們打算一直跪著嗎?哎喲,真是看不下去了,哪有你們這樣的。沁兒,快,乖乖聽話,先起來,否則,我一會兒就去跟大哥說,讓他送你回秦家堡。”
果然,啥都沒有威脅好使,一諾這樣一說,沁兒立馬站了起來。
唉,自家妹妹還是那麼單純,小姐這麼一嚇,她就乖乖起來了,看來,妹妹還真只能跟著小姐,只有跟在小姐身邊,她才會有長進。
好吧,早在他們倆合謀用苦肉計讓秦瀟予心軟從而改變主意後,可以說,一諾在束暢心裡如神一般存在著,總之,只要是她下的決定,只要是她說的話,那絕對都是正確的。
不得不說,束暢這小子還真是個盲目的腦殘粉啊!
“你呢,你打算還跪著?”見沁兒很是聽話,一諾心下一喜,但見束暢仍然不動時,她眉頭一蹙,冷言道。
見此,束暢也只好順勢站了起來,畢竟他不可能總跪著不是,將軍出門時特意只帶了賀啟,而將他留下,也是為了讓他暫時照顧小姐的。
“多謝的話不多說,小姐餓了吧?”大恩銘記在心,無需總是掛在嘴邊,那樣反而顯得虛了。
束暢不說還好,他一提前,一諾還真覺得有些餓了。
抬眸,朝窗外望去,外頭已是日落西山,若不是那天際殘留的霞光將這屋子照亮,再加上沁兒兄妹在此至使她無心關注外面,想必她早就感覺到肚子空空,飢餓席捲了吧?
“嗯,你不說還好,你一說,倒還真覺得有點兒。”
“小姐為何不與將軍一同前去赴約,方才睿王來時,奴婢曾聽到睿王好似提起過小姐。”
“大哥前去定有要事,我為何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