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有潔癖,不管多冷,每天都要沐浴的她,此刻猶如行屍走肉,只覺得心好累,回房後,連澡都沒洗便合身躺下了。
她就那麼躺在chuang上,連被子都不曾開啟,好像只有那絲寒意才能讓她感覺到自己此刻還活著。
草菅人命,這四個字,從前的她只從書上或是電視上看得到,從不曾親身體會。
可是,自從到了這裡,這四個字似乎總是在她生活中出現,總是能讓她有所領悟。
她的腦海中,自她闖入這個世界後的一幕一幕像放電影似的再度呈現,讓她生出幾許想要逃離的念頭。
孫老漢一家人是多麼的善良,但他們一家卻因為自己的善良反而遭遇滅門之災。
乾爹那人在世人眼中是多麼的了不得,對她是多麼的慈愛,可,他卻能狠心的傷害自己的妻子。
而她自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求生存是多麼的小心翼翼和艱難,可,她卻總是能莫名的招來別人的妒忌和騷 擾。
她應該回去的,這個地方終究不適合她,她是多麼努力的想要溶入這個世界,可卻似乎很難很難。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無形之中,她身上也揹負了孫家四口的人命。
孫家人何其無辜,不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嗎?為何那麼善良的孫家人卻不但沒能得到善報,反而遭此厄運?
不,她還不能走,是她連累了孫家一家,她有責任和義務替孫家報仇,讓兇手血債血償。
不是自認天高皇帝遠,王法管不著麼?那就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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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暢,今日出去,可是出了什麼事兒?小姐她……”躺chuang上動彈不得的秦瀟予見束暢自回來後便一臉凝重的樣子,不由得將其與一諾的反常聯絡在一起。
“孫家被滅門了。”抬眸,束暢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傷痛。
“孫家?杏花鎮的孫家?就是在我們初遇小諾時,好心收留了我們一 夜的孫家?”雖心裡早已猜到束暢所指何人,但秦瀟予還是下意識的不願相信,就連一旁的賀啟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在他們的印象裡,雖對孫家人不甚瞭解,但卻是看得出孫老漢夫婦的純樸與善良。
若說孫家某一人生老病死,或許還說的過去,可是,滅門這種事情發生在孫家人身上,著實令人難以置信。
“是。”束暢堅定的回答讓秦瀟予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能如願。
“怎麼回事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可有詢問過府衙?”此時的秦瀟予情緒也很是激動,孫家雖與他們無親無故,但終究是對他們有恩之人,恩尚且未報,恩人卻早已奔赴黃泉,難免讓他覺得遺憾。
“具體情況未將不知,只是向左右鄉鄰打聽得知,兩個多月前的一個夜晚,一群看上去有權有勢之人堂而皇之的闖進孫家,一通詢問未果之後便喪心病狂的將孫家所有人斬殺當場,隨後一把火將孫家化為了灰燼,差點累及鄰里。”
兩個多月前?他們在偶遇小姐可不就在兩個多月前,兩個多月前的某天,他們可不就借住在孫家小院麼?
有權有勢之人?是什麼人的權勢,讓杏花鎮的府尹都不敢查辦此案?結合時間算來,不是齊力還能有何人?
“去將譚騰飛喚來,本將軍倒是要問問他,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出了這等齷齪之事兒,他到底是怎麼判處的?”
其實不用問,只要想想現在齊力的所在,他就能想像得出關於孫家一家的滅門慘案最後的審理結果是什麼。
如果,這位姓譚的府尹真有秉公辦理,齊力又怎會出現在京都,又怎會還有機會害了劉楊氏的姓命?
思及此,不止是秦瀟予,就是束暢和賀啟心中的那把怒火無形之中便燒到了譚騰飛的身上,只是,此時的譚騰飛還不曾察覺自己即將大禍臨頭罷了。
領命後,束暢便去請那位譚大人,而賀啟則是在自家將軍的示意下去請雲將軍了。
誰讓他們住進府衙時拿出的是雲擎的令牌,而秦瀟予與煜熠、煜雲的身份根本就不曾暴 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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