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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看不出任何端倪

秦家堡上下,直至等到日落西沉,還是沒能見到他們所期盼的身影。當然了,對於這種結果,許婉母子無疑是最樂見的,在她們看來,秦瀟予不回來才是最好的,他一回來,指不定雲依那個見人很快也要回來。

雲依若是回來,掌家權還有她許婉什麼事兒,哼,那個見人最好是死在寺廟之中,她不是要清修禮佛嗎?死在那兒不就能常伴佛榻了。

相較起許婉母子的狠毒,秦楚顯得很是失落,回屋後,甚至連晚膳都沒用,就回了主院,那個他與雲依共*住的房間。

之所以讓人再一次的去向秦掌櫃確認,其實都是他自欺欺人罷了,他心裡明白,秦掌櫃根本就不是那種無中生有之人,既然他那麼說,肯定是確有其事的。

但,事實是瀟予確實沒有回來,那就只能說明,要麼是瀟予的行程改期了,要麼,那孩子回了淮北但並未直接回家。

依他分析,後一種可能性極大,或許,此刻的瀟予正在他娘 親那兒。

思及此,他哪還坐得住,原來此次聽說兒子回來,他心裡深深期盼的同時,也想要藉由兒子的迴歸好將妻子從‘天寧寺’接回來,現在既然兒子在那兒,時機正好。

心裡有了答案後,他毫不猶豫的衝出房間,甚至連馬車都沒讓下人去準備,兀自從馬棚裡牽了匹馬兒,沒跟任何人打招呼便縱馬而去。

看著自家堡主急迫離去的身影,權叔長嘆一聲,心裡卻是感嘆: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呢?現在才知道心急如焚,晚啦!

權叔在秦家做了一輩子,從年少時跟在老堡身邊進進出出,再到年紀大了,留在堡內替秦家管理堡內大小事宜。

他可謂是看著秦家這一代的家主成長、稱霸,同時他也見證了這個家庭從繁華和睦漸漸的走到離心離德。

見證了那一幕幕,說不痛心,那都是假話,他秦權好歹也是有血有肉之人,對秦家的那份感情又豈是輕易能割捨得掉的。

現在的秦家,在他看來,完全沒了往昔的輝煌,他多麼希望時光能夠倒流,哪怕這只是奢望,他仍是奢求著。

若是沒有許婉那個女人的出現,又或者說,堡主沒讓許婉那個興風作浪的女人給迷惑住,今日的秦家也不會變得如此冷清。

夫人走了,少堡主也走了,剩下的這些人裡,哪一個不是自私自利的只為自己作想,這樣的秦家,遲早敗落。

心有悽悽焉,兀自感嘆的權叔甚至溼了眼眶,看著那早就沒了身影的方向,久久無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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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朝堂上顯得特別的沉靜,眾人神情嚴肅,一個個立在原地,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不敢弄出一絲響動,只有那一雙靈耳異動,準備隨時捕捉上位者吐出的資訊。

坐在高位的玄尊帝精神顯得有些萎靡,給人的感覺,說好聽點兒是精神不振,說直白些,就像是沒睡醒似的,臉色蒼白,見不到一絲紅潤,眼窩深陷,就像許久不曾入眠的樣子。

總之,在煜熠看來,短短半月未見,他的父皇竟是變成了這樣一幅模樣,原來丰神俊朗的模樣早已不復存在,現在在他面前,坐在高位上的只是一個乾瘦、頹廢的老頭。

對,就是老頭,現在的玄尊帝,從他身上著實看不到從前的樣子,他整個人乾乾的,瘦瘦的,面色泛青。那威嚴高貴的龍袍穿在他身上顯得鬆鬆垮垮,極不合身,因此也折損了不少皇帝的威嚴。

父皇這是怎麼了?這是此刻煜熠心中最為急切想知道的答案,自他回宮,父皇便宣稱身子不適,幾日來不見任何人,也不上朝,是以,他從回宮就不曾見過父皇。

他曾好奇的想要去母后那兒打聽訊息,可是,打聽到的訊息令他氣憤之餘最多的還是擔憂。

原本,母后上一次見父皇還是一個月前,那也就是說,父皇有近一個月沒去看過母后,更不談宿在坤寧宮了。

這種現象太過反常,也極為不合理,父皇怎麼能這麼對母后?不管父皇納入多少新歡,但按祖制,一個月內宿在皇后宮的日子也是固定的,不可改變的。

更何況,宮中近十年來都不曾迎過新人,那也就是說,近十個年頭,父皇都不曾納妃,那麼,最近父皇搞什麼鬼?別告訴他父皇近來都宿在毓妃那兒?

父皇今日上朝,看似挺讓人意外的,實則他心裡清楚,是他昨夜讓李公公送去的摺子起了作用。

當齊霽匆匆而來,莊嚴的踏進大殿時,看到的便是滿朝文武低眉順眼,一言不發,而皇上則是精神不振的單手支撐著頭,靠在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