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相見那一日,只能有一個前提條件:
橫亙在二者之間的女子——白瑢消失。
心煩意亂。
不動白瑢是正確的,當你不知道她的靠山到底是何方神聖的時候,輕易動這個女人,恐怕會招致無妄之災。
湛明嬋安慰自己,就是這個原因,所以自己不許家裡人動白瑢。
手機大亮,嚇了湛明嬋一跳,她看著“康昭”的人名,竟愣了一會兒才接:“喂?”
電話那頭卻很安靜。
“康昭嗎?怎麼了?”
那邊又沉寂了片刻。
“對不起。”
滴——
康昭只說了這三個字,便掛了電話,湛明嬋甚是疑惑:
丟了個禮物,不至於這樣子吧?
她又給康昭撥了回去,結果那邊關機了,湛明嬋的心開始忐忑,她看著外面的天空,夜幕如同一張網子籠了下來——此時她也有這麼一種感覺,又有一張網子,向自己張開了。
但之後一連幾天,都沒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湛明嬋就在這份難得的清閒中突擊英文,她翻著日曆看到那個考試日期的迅速跑進,哀嘆著這回恐怕是過不去了。
寢室裡的其他幾位倒是輕鬆,童盈,許詞韻和楊安那是英文底子過硬的,而吳雙是絕對淡定——湛明嬋一直都很佩服吳雙這種發自內心的淡定,每當吳雙盤腿床上坐,那氣場猶如一尊佛爺。
“過不去啊?那就再考吧,反正一次15元,我考它個七八次也行。”吳雙歪在床上這麼說,“別給我們岔開話題,那男的怎麼樣啊?就是前幾天在食堂跟你吃飯的。”
湛明嬋說:“我沒再聯絡他,對他沒有特殊的感覺。”
“那你怎麼跟他看電影去了?”吳雙說。
湛明嬋就掃了楊安一眼,後者道:“將愛情變作八卦說與姐妹們傾聽,身心健康。”
吳雙咯咯笑得開懷,湛明嬋無奈地說:“他腦子進水,突然要……反正我同學給我牽線的時候,說他要追我。”
“我靠哎!這男人!”吳雙就興奮起來,“真的假的啊?!追女人追得這麼痛快?!你可得小心點!!”
湛明嬋坦率道:“所以我認為他是腦子進水了,反正咱沒玩真的。”
楊安替她補充,“玩玩,跟那姓康的渣男就是玩玩。”
吳雙猛點頭,“趁著年輕,不玩白不玩,要不然等你動了真心,可就玩不起了。”
湛明嬋的笑容便有點勉強,那句“動了真心”就好像一片烏雲,悄悄地埋了她的心。
無涯沒有再和她聯絡。
她也沒見過陸微暖,真奇怪,以前來不來就能碰上,而最近,刻意去找都找不到,她的性子,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拉下面皮去聯絡陸微暖,便是對方的寢室都不屑於再踏入,於是就這樣膠著,膠得她心煩意亂,再想起臨近的考試,就更加惱火。
除了和舍友八卦以外,另外比較值得一提的就是周佳真的跑去做體檢了,折騰了好幾天,得到了“身體健康”的報告,急忙忙地找到了湛明嬋,“湛明嬋!你看你看,我沒事了吧?”
湛明嬋便嚴肅地說:“那鏡子讓我哥哥檢查過了,他們實驗室好一通忙碌,說是沒問題,不會對人體有太大傷害,讓你放心。”
周佳的小白臉總算是恢復了血色——瞬間恢復的,她的笑容也回來了,“哎呦……嚇死我了,康夫人你真壞!”
湛明嬋就微笑地打量著周佳,“嘎嘎,那面鏡子你經常照嗎?”
“還好吧,有時候就掏出來照一下,用得不多,怎麼了?不會又有問題吧?我照得應該不算太多,不會輻射吧?”
湛明嬋說:“當然不會了,你放心吧,對了,你能聯絡上康昭嗎?”
周佳愣道:“你和他不是那什麼嗎?你怎麼問起我了?”
湛明嬋就說:“但我最近找不到他,我擔心……他碰到什麼事情了。”
周佳說:“康夫人擔心康先生了,你放心,我幫你找找咱班上其他男生,老班和他同校,應該能找到人,搞不好是手機丟了呢,你可別思念成疾啊。”
湛明嬋送走了周佳,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鏡子,她扯下膠布,鏡子裡的周佳一臉悲憤:“我聽到了!我聽到那個冒牌的聲音了!”
“你聽力真好。”湛明嬋淡淡道。
“康夫人!求你幫幫我吧!讓我跟那個冒牌當面對質!”
“目前不太可能,如果她受到驚嚇,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