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傀儡出面,將江郎和王家的事情說了一遍,你知道的,當年給王家出謀劃策,收斬江郎的,正是宗家的人,所以我知道這件事情,我覺得王家很不地道,該得到報應,至於如何報應,我就管不到了,那是水獺和鼉的事情,反正就是這樣子了。”白瑢滿不在乎地笑了。
“把藏有相柳的人頭本體的木雕,設法送到童盈手中,也是你做的吧。”
“是。那女孩不是好東西,可經過這件事情,你竟然還在維護她。”
“第四件,”湛明嬋冷笑,“和湛修則串通,使出山猱計策的,是你。”
“是我找的湛修則,他對你沒安好心,我必須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而且你那些鄰居,一個天天陰沉臉,一個假模假樣地叫著‘姐姐姐姐’,嘖嘖,我看了就煩。”
“我二表叔竟然沒看出是你?”
“暗中交易,方法很多,大部分使用專用電話聯絡,或者設障請他過來,或者我讓傀儡出面,你二表叔的能力,是看不出我製造的高段傀儡的。”白瑢笑道,“明嬋,就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湛修則和姎妱有勾搭,姎妱無聊,湛修則就把你送到西山上,希望借姎妱之手除掉你。我不讓你去,可你偏去啊!”
“接下來,”湛明嬋道,“雪衣女是你帶回來的,就在那隻箱子裡,你一路帶著她坐著火車,竟然就在我的腳邊上,與我同行。”
“是。”白瑢坦率道,“湛修則又勾搭南邊玄鷹族去了,玄鷹之王和大部分玄鷹都是願意湛家維持穩定現狀的,但總有那麼些敗類想搏出位麼,在群體裡尋找可以合作的個體,並不難,何況玄鷹族本身就有王位之爭,湛修則和玄鷹王子互相許諾就可以,到底是不是給對方開空頭支票,也就不重要了。”
“這個事件中,我的傀儡紙是怎麼丟的?”
“陸微暖偷的,她是湛修則那邊的。我知道了湛修則想利用傀儡紙來栽贓你,那天下午,就是雪衣女取代葉小柔,你趕過去救葉小柔的下午,陸微暖準備在下課後,把偷來的傀儡紙交給湛修則,我過去了,在教學樓就攔住了她,我很和氣地要她把東西交出來,她不幹,還自己滾下去製造混亂,她以為有混亂,我就無從下手了嗎?她身上那點仙子的魄,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偷出來後,看到你的鐵桿舍友楊安過來了,書包大開,我就直接放進去了。”
“後來在紫竹院的湖邊,我去上衛生間,裝有葉小柔的箱子就被湛明菲搶走了,又是怎麼回事?”
“陸微暖自己交給湛明菲的,然後湛明菲就將雪衣女和葉小柔再對調過來,雪衣女就和玄鷹族王子又演了場苦肉戲。”
“精密切換魂魄,這麼高段的術,是你教的。”
“是,我透過傀儡傳授了法訣和咒文,然後操縱傀儡幫著他們施法。那是身為和湛修則合作的宗堰的分內事,至於白瑢這個身份,要做的是盯著湛明菲,逮著她的把柄,好讓她這回對你的指責無法成立。”
“你如何對湛修則解釋?湛明菲為何聽你的?陸微暖又為何聽你的?”
“我說我是宗堰的女友,我能夠控制那隻幫她們施法的傀儡,這就足以證明我的身份,我說計劃有變,統統聽我指揮,要演一場苦肉戲了,她們就都聽了。至於湛修則那邊,不是我白瑢出面的事情了,宗堰只需表示歉意,再說女友和湛明嬋似乎關係不錯,所以和他的計劃背道而馳了,屬於特殊情況,他日後會看緊這個女友,並且表示還有扳回一局的希望,於是湛修則也將信將疑了。”白瑢笑道,“你二表叔其實很單純的呢。”
“樸雪妍的萬縷梳……”
“我賣的,我已經探聽到你的這個舍友的行程安排,所以由她把發妖送過去,攪亂你們寢室,我不喜歡你的舍友,她們和你太接近了,至於你,明嬋,發妖傷得了你嗎?你的物品都沾染了你的力量,發妖可是碰都不敢碰呢。”
白瑢繼續道,“第一把,是迷惑你的,你毀掉後,誤以為不會有事,但是已經給湛修則和宗堰服務的陸微暖,得令後立馬拿著另一把萬縷梳,用暖兮仙子的魄所賜予她的那點小伎倆,重新送回去了一把梳子,其實我本來還是想弄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情,不會太傷害你,還可以消弭因為湛明菲被驅逐,而在湛修則和宗堰聯盟之間產生的裂痕,譬如給上仙慶生,但手機卻響了一類的,可我沒想到你的反應會那麼特別,害你捱打了,太抱歉了。這回我計算失誤,也是因為當年宗家被應家齊家薄家一起攻擊的時候,有幾支南下了,本來都斷了聯絡,卻突然冒出來,要和我爭權,我只好把注意力都集中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