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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激著她的耳膜,她恨不得用牙去咬住刑凳來忍痛,哪怕把牙根咬斷了,都比這來得要好。

湛明菲的聲音在一片混沌中清晰地響起,“表姐啊,您這又是何必呢?”

湛明嬋重重地喘了兩下,“不是我放的。”

她輕聲而堅定道。

湛明菲只好遺憾地吩咐,“繼續。”

第一百下藤條打完的時候,聽得啪一聲,兩根藤條都斷了開來,湛明嬋竟在心裡本能地鬆了口氣,斷了,謝天謝地,不要再打了,實在疼得受不住了。

能清晰地感覺到臀部火辣辣的腫脹,哪怕最輕柔的接觸,都會痛到眼淚出來,不過湛明菲的心情很好,她緩步走過去,看了看後,遺憾地說:“表姐,已經又青又紫又黑,腫到老高了呢,可您這一聲不吭,唉……您還真是要強呢……”

她伸手,用尖尖的指甲碰了碰,湛明嬋本是強忍著這種惡意的刺痛,帶來的淚水,但終於還是控制不住眼肌的本能反應,讓淚珠滾了下來,滴到刑凳上去。

湛明菲縮回手,“啊……還是說,打得不夠多,不夠重呢?”

湛明嬋麻木地聽著她的諷刺。

“表姐,璇姬是您放出來的吧?”

湛明嬋說:“不是。”

湛明菲很是感慨道:“表姐啊表姐,您這是何苦啊——唉,藤條斷了,表姐又拒絕承認這第一條罪名,看來,我們得換個玩法了……明嫣,是不是啊?你不要老是低著頭,表姐一口一個‘不是’,就這麼兩個字,你也能記錄上那麼半天嗎?”

湛明嫣結巴道:“不,不是,我,我……”

“你看看啊,表姐對這條罪名如此不配合,是否我們也該變通一下,不要老膠著在這一條上,先試試下一條呢?”

“是吧……”湛明嫣小聲道。

湛明菲滿意地說:“你同意了就好。”

她向傀儡們打了個手勢,便有一隻傀儡將一張方凳放置到刑凳前,另一隻傀儡解下了湛明嬋汗水涔涔的雙手,向前拉直,將她的手腕牢牢固定在方凳上,只有十指可以活動,湛明嬋動了動指頭,耳中聽得喀嚓的輕響,一副拶子已利落地套到了她的十根指根上來。

湛明菲吩咐傀儡將椅子從桌後搬到刑凳旁來,她歪斜著身子坐下,靠著扶手,閒閒地從傀儡手中接過另一份案卷,隨手翻了幾頁,“表姐啊——你是不是在三月二十七日凌晨三點左右,於白石橋錢櫃處,與宗堰一併割裂玄黃之力,製造了大量的負面力量呢?”

湛明嬋盯著套在自己指根上的木棍,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無涯的聲音:

“無論何人,何時,何地問起,都和你無關,你只是察覺到了異動,及時趕到,並極力阻止他們的惡行。”

我答應他了,我不能違反這個承諾,雍寂說,他頂了靈霄殿的壓力,將這確實是我犯下的罪過推到了白瑢和雍寂身上,他為我,在眾神仙面前都說了謊,我不能叛了他……

說什麼,也不能。

“沒有。”湛明嬋說。

話音剛落,那拶子便豁然收緊,一股子鑽心疼痛,刷得就刺激下眼淚,湛明嬋再也控制不住,低低地啊了一聲,拶子一鬆,湛明菲道:“有沒有呢?”

“沒有。”湛明嬋咬著牙說。

拶子向上走了一點,再次收緊,這十指連心的疼痛,已沖淡了臀上的脹痛,淚水打溼了刑凳光滑的漆面。

“有沒有?”

她搖頭。

拶子向上再走一格,已到了指頭的關節處,狠狠一收,湛明嬋痛呼了一聲,下頜下意識地磨蹭著漆面,以圖減輕痛苦。

“沒有。”她喘息著,汗水和淚水打溼了眼眶,刺痛,她搖走了垂下來的頭簾,竟覺得眼前的不是拶子,而是無涯溫和的面孔。

你在哪裡呢?

她愈發倔強起來,“我就是沒有。”

湛明菲只慢條斯理地用指甲鉗修理著指甲,“繼續。”

拶子一點點向上走著,碾過了指頭上一寸寸的皮肉骨骼,就這樣一路碾到了指尖,可湛明嬋依然沒承認,湛明菲笑了笑,放下指甲鉗,一揮手,那拶子就從指尖再往下碾去,一路又夾回了指根。

就這樣反反覆覆了不知道多少次,湛明嬋將整張臉都貼著刑凳的漆面,痛苦地摩擦著,牙齒在刑凳的木頭上留下了一個個齒痕,咬到齒根都痛,口腔裡漫起了血腥味。

湛明菲起身,揪著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臉來,“有沒有呢?”

湛明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