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沿她手指的地方看去,見書上寫道“中者脈息全無,嘔血不止,關脈隱有紅線,一縷絕魂……”聽卿塵又道:“還有這‘碧羅煙’……”凌不等她念,手掌一翻,將書合上:“整整看了兩天,難道不累?”
“呵~”卿塵呼了口氣,相當充實的感覺,道:“苦中有樂,書中的千鍾粟、顏如玉、黃金屋,都被我抱滿懷了。做人生不能為相濟世,亦當為醫救人。”這句話是當年她考上醫學院外公寫給她的,讀書時一直被她寫在教科書的封頁用以自勵。現在本來想也寫在這些讀書筆記的封頁上,無奈試了試,用毛筆寫字總是不比硬筆順手,寫不好寧肯不寫,做不好寧肯不做,於是在白紙上畫了幾筆便暫時放下,決定等徹底練好了軟筆書法再說。
凌拿起她隨手亂畫的東西看了看,搖了搖頭。卿塵撇嘴,知道自己寫的不好,也不必表現的如此明顯吧。卻見凌在桌邊坐下,拿筆蘸了墨,在紙的空白處寫“生不能為相濟世,亦當為醫救人”。字如其人,迎面而來一種清峻孤高,遺世獨立的感覺,卻又筆鋒銳利,隱透著威嚴沉肅,自有種令人神往心折的氣勢。
不想他字寫的這麼好,卿塵喜歡這樣的字型,不由得搶過筆來跟著學,覺得那一筆一劃很合自己的心性。寫了幾筆又把筆遞給他:“再寫幾句,我臨摹你的。”
凌淡淡的看向她燈下柔光盈盈一雙翦水雙瞳,卻不接筆:“幾天沒聽你彈琴。”
“想聽?”卿塵於是放下筆,站起來步到琴前:“想聽什麼?”
“隨你。”凌道。
卿塵斂身坐下,側頭想了想,看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