閥門貴族。”
夜天凌道:“正因他比誰都清楚,所以可能會是最大的阻礙。”
卿塵沒有反駁他,微抿著唇,將下巴抵在膝頭,心中無端泛起遺憾。
那年秋高氣爽,煙波送爽齋中清風拂面,她曾聽那人暢言心志,深談政見。揚眉拔劍的男兒豪氣,白衣當風的清貴風華,有種奇異的震撼人心的力量,深深讓她佩服。早在那時,他便看清了天朝的危機,高瞻遠矚,立志圖新。他籠絡仕族閥門,同他們虛與委蛇,何嘗又不是知己知彼的探求?唯有知之,方能勝之。
富國強民,盛世中興,這都是不謀而合的見地啊,他會成為最大的阻礙嗎?如果要親手摧毀這些,不知他心裡又將是什麼滋味。
權力這柄雙刃劍,總是會先行索取,能得到什麼,卻往往未知。
卿塵收拾心情,抬眸說道:“四哥,太可惜了啊!”
夜天凌看向她:“清兒,你實話告訴我,之前常和我說的一些建議究竟有多少是你自己的看法,有多少是他的?”
卿塵笑笑:“你看出來了。”
夜天凌淡淡一笑:“我瞭解你,而且,也不比你少了解他。”
卿塵想了想:“他以前和我聊過太多自己的想法,其實我都有些分不清了,很多你也贊成,對嗎?”
夜天凌道:“治國經邦,他確實有許多獨到的見解。此事若他也肯做,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卿塵道:“皇祖母曾囑咐過,你們不光是對手,還是兄弟。”
太皇太后的臨終遺言,夜天凌自不會忘記,說道:“我還答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