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內能逼某家從椅子上起身就算你贏了,哈哈哈,你想拿這個設圈套給某家鑽?鬥智,下套子?沒那麼容易”
石韋急得直跳腳,這次可真是功虧一簣呀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秦林慢慢揉著劇痛的手腕,笑嘻嘻的道:“是啊,的確輸給霍檔頭了。”
霍重樓笑得絡腮鬍子都在打顫,聲音幾乎要把屋頂掀翻。
不料秦林接下來一句,差點沒把他氣死:“乖徒兒,現在就拜師,老師有紅包打賞哦~~”
霍重樓氣得臉青面黑,極想用鷹爪功把秦林撕成碎片,可顧慮到輸贏之爭,終究不敢離開椅子。
石韋也莫名其妙,他猜到秦林借對方說過“三招之內能逼某家從椅子上起身就算你贏”,故意騙他“逼得你三招不能起身”,待霍重樓真的起身,卻因為前一句而算秦林贏了。
但現在霍重樓已經識破,怎麼秦林還說要他拜師呢?
秦林居然真的像老師教學生一樣分析:“霍檔頭,開始你說過三招之內逼你離開椅子就算我贏,對不對?”
“那又如何?某家並沒有上你這廝的當”霍重樓得意的笑著,故意把椅子扶手拍了兩下,表示確實坐在椅子上。
“好,這一場就算我輸了,”秦林笑笑,在石韋著急要說話時搖搖手止住他,又道:“可我說可以逼得你三招不能從椅子上起身,你也答應了做不到就拜我為師,這個沒錯?”
對呀石韋一拍巴掌,“下官確實聽見了的。”
秦林用迴圈詭辯術為霍重樓設下了雙重圈套,並且形成了怪圈:騙得霍重樓從椅子上起身,便算秦林贏了;即使被霍重樓識破他打死也不站起來,卻又必須拜秦林為師。
詭辯術在刑偵審訊時經常用到,秦林以這種方法把無數窮兇極惡的罪犯繞得暈頭轉向,無意間就說漏了嘴不得不承認犯罪,現在用來收拾霍重樓,倒也屢試不爽。
霍重樓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為人雖然兇狠霸道,但於“名”上看得極重,言出必行。現在要公然抵賴說過的話,未免有些難為情,而且有石韋做旁證,想要抵賴乾淨除非把石、秦二人都殺了……
霍重樓眼中忽然兇光必露,就待暴起發難。
石韋大吃一驚,心下暗道不妙,手搭在了繡春刀的柄上。
秦林心下吃驚,面上仍然儘量平靜的笑了笑:“霍檔頭在東廠只怕也有些年頭了?沒有什麼靠山,從番子熬到檔頭不容易啊對了,這趟外差辦下來又有不少進賬,家裡老婆孩子在京師又可以嚼裹幾年了……”
霍重樓聽到這些話,只覺得字字句句說中了心坎裡,登時思前顧後起來:正如秦林猜測,他這般武藝這般資歷,到現在還只是個檔頭,自然吃了沒有靠山的苦,一刀一槍拼出來極不容易。要殺死錦衣衛的百戶和總旗,就得捨棄功名富貴,捨棄這二十年的辛苦打拼,從此亡命天涯,再也不要做升官發財封妻廕子的美夢,又實在心不甘情不願。
又想到京師顯貴極多,自己這個東廠檔頭並沒有多少油水可撈,老婆孩子跟著多年苦熬,好不容易放了外差有些油水進項,離京之後家裡妻兒必定眼巴巴的盼著,要是突然曉得自己從東廠役長變成了朝廷罪犯,家人該如何自處?
霍重樓眼睛裡的兇光頓時消退下去,仔細一思量,反而為剛才行兇的想法嚇出了滿身冷汗,虧了秦林幾句話他才懸崖勒馬,此時對秦林的憤恨之外,竟隱隱生出幾分愧疚、些許感激。
也沒什麼可說的了,霍重樓朝秦林、石韋拱拱手,就要告辭離去。
石韋也捏著把冷汗,見霍重樓兇相退去,趕緊道:“今日之事不過玩笑而已,霍檔頭千萬不要掛在心上,今後咱們再不提起就是。”
言下之意就是拜師什麼的,就此一筆勾銷,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秦林呢,霍重樓兇相畢露的時候還真把他嚇了一跳,這會兒霍重樓軟下去腹黑男的渾勁兒反倒上來了:老子還就不信你這體制內混了幾十年,老婆孩子都有了的人,敢真的殺錦衣衛百戶、總旗造反,把前塵往事通通拋去
是以石韋說不計較,秦林反而踏上幾步,攔著霍重樓道:“今天不拜師也行,說出口的話你能給我吞回去,咱們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石韋心頭打鼓,暗暗叫苦,覺得霍重樓能把咱們冒功的事情按下來不參揭就算福大命大,秦兄弟耶,你也太不知輕重了,惹惱了他真的下起黑手,咱們可抵擋不住啊
哪知霍重樓剛剛從暴走的邊緣回到原本的軌跡,幾十年打拼,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