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麾下親兵xiao旗的弟兄們全都繡chun刀出鞘,和刑部兵丁劍拔弩張,說也奇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刑部兵丁,這會兒卻有些畏縮不前。
節骨眼上應天府尹王世貞和總捕頭白浩”帶著衙役們氣喘吁吁的趕來了”見這樣子趕緊勸住再邊。
“有話好好說”啊,各位,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大冷天,王世貞腦men上汗水直流,嘴裡呼哧呼哧的直噴白氣。
也不及行禮”王世貞就把秦林拉到一邊”“秦世兄”這事也怪不得劉老兒,實走出了人命大案”別人把你告啦!”
原來昨天夜裡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本固家中進了飛賊,第二個xiao妾突然被殺”現場遺落繡chun刀一柄,滿城都知道秦林和王本固有仇,不懷疑他還懷疑誰?
秦林臉上不動聲se”心頭暗道奇怪,照說王本固沒這麼弱智啊,剛剛徐老太一案誣陷老子被拆穿,他鬧了個灰頭土臉,這次又故技重施?若真的如此,他就簡直比豬還蠢了!
一個比豬還蠢的傢伙,能做到左都御史?就是徐老太一案,他也佈置得相當周密,利用人們對老人的同情心,利用徐老太特殊的肩關節習慣xing脫臼”周吾正和王本固的出現也環環相扣,如果不是秦林知道習慣xing脫臼的知識,還真有可能被他陷害呢!
那麼這次,莫不是真有什麼古怪?
但對王世貞的說法他當然不能承認”嘴巴一撇,嘲諷道:“落了柄繡chun刀就是我殺的人”如果掉了張鬼畫符,還是太上老君做的案?”,“不是這般說”秦世兄……”,王世貞敷衍幾句,又跑到劉一儒身邊,好說歹說的勸:“劉兄,凡事總要老成持重呀!現在證據又不明顯,您就帶著兵丁上men捕人,鄙人多嘴說一句,秦林不是好惹的,他身邊那位徐大xiao姐,更是金陵城有名的魔頭,咱們總要三思而後行嘛。
劉一儒在京師久了,也聽人說南京魏國公府有位xiao姐如何飛揚跋扈,他卻不怎麼相信,便擺出副鐵面無私的嘴臉,唱起了高調:“王府尊,咱們做臣子的上要對得起君王,下要對得起黎民百姓,顯貴犯法,我有三尺青鋒”有何懼哉?”,王世貞本是好意,卻被他一頓搶白,心裡頭極其不樂意,暗道怪不得你從京師變相的貶謫出來”真他媽不會做人。
於是王府尊就朝白浩等衙役使個眼se,站到旁邊看劉侍郎如何去碰釘子。
果然,劉一儒剛開口說了兩句,就和秦林嗆了起來,秦林的話說得分外好笑:“幸好現場是掉的柄繡chun刀,若是掉的根豬尾巴,劉侍郎就得全城大索,找那頭缺尾巴的豬了。”,徐辛夷咧嘴直樂:“那劉老先生豈不成了豬倌?”
本來嘛,繡chun刀這東西全城錦衣衛沒有一萬柄也有好幾千,誰都能long到幾柄,憑這個就說是秦林下的手,也太想當然了。
“好、好個刁蠻的xiao姐!老夫就替你父親教訓教訓你!”劉一儒氣得臉se發青,一時怒火衝昏了腦袋,竟當場下令兵丁抓捕秦林,凡有拒捕者格殺勿論。
秦林倒也罷了”徐辛夷嘿嘿冷笑,大大的杏核眼半眯起來,似笑非笑的掃視一干人等。
兵丁們面面相覷:他們敢抓捕一位錦衣衛副千戶,可再借他們三個膽子,也不敢動徐辛夷這nv魔頭啊!
劉一儒急得直跺腳:“你們、你們怎麼回事?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朝廷拿糧餉養活你們,有事卻畏縮不前,太也對不起朝廷!”
那些個六扇men的高手全都苦著臉:“大人,您不知道哇?連十萬jing兵演武奪魁的大高手,也不是徐大xiao姐的對手,人家那可是真正長槍大戟沙場浴血的!咱們這點微末道行,上去還不是找打?再說了”
話音未落,徐辛夷叉著腰、挺著胸,非常沒有風度的仰天大笑。
“xiao姐,咱們遵令把兵調過來啦!”侍劍騎著馬一道煙似的奔來,遠處層層疊疊的旌旗,影影綽綽不知道多少兵馬,老遠就聽見嗚嘟嗚嘟的鼓號聲。
“你、你敢擅自調兵拒捕?”,劉一儒驚得目瞪口呆,實在沒想到魏國公徐家如此膽大妄為。
“耶nn”徐辛夷朝他吐了吐舌頭,“軍隊調動要經過兵部嘛,這只是日常訓練哦,本xiao姐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來,要不”你去問問南京守備府或者中軍都督府?”
劉一儒氣得差點背過氣,南京守備、掌中軍都督府魏國公徐邦瑞就是徐辛夷她爹,要怎麼說還不任她一張嘴?
刑部眾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