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甚至……
直到聽見秦林的分析”親眼看到極貧苦的漕工仍對朝廷忠心耿耿”張紫萱方才釋懷:從古到今,民心至為寶貴,載舟覆舟只憑它,如今大明尚有民心可用”萬事無不可為也
“秦兄,多謝指點”,張紫萱朝著秦林嫣然一笑。
指點什麼了?秦林撓撓頭皮,他的首要工作是深挖細查順藤摸瓜,將參與其事的白蓮教一網打盡。
“老兄,還是實話實說了”,秦林“憐憫”的看著白師爺:,“你也知道錦衣衛和東廠各有十八套刑法,號為大層地獄,等閒人也消受不起。”
呸白師爺朝地上吐了。帶血的唾沫,他剛才準備服毒自盡時,被霍重樓打掉幾顆牙齒,說話就有些漏風:“死且不怕,怕你什麼刑法?”
霍重樓、韓飛廉大怒,摩拳擦掌的準備好好教訓他。
那邊,審問皮大哥的陸胖子也沒得到有用的線索,這個白蓮教徒也有顆被邪教洗得乾乾淨淨、裝滿歪理邪說的花崗石腦袋,於是胖子只好投來了求援的目光。
除了兩位香主級別的首領,另外的基層教徒並不知道上級的聯絡方式,就算願意坦白也提供不了有用的線索。
那麼,對於一心求死的人,刑法真的有用嗎?霍重樓和韓飛廉觀察著白師爺的神sè,心頭都暗暗吃驚:看樣子這傢伙真是硬骨頭,就算動手拷問也只能出口氣罷了,要他吐實,只怕不容易呢
但這能難倒秦林嗎?
咱們的秦長官老jiān巨猾的笑了起來,桀桀的笑聲叫白師爺和皮大哥不由自主的心頭髮寒。
“不必拷問了,自有人帶我們去找他的上級”秦林說著話,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剛才把被打暈的黑衣弩手拖過來之後就消失了的牛大力,從行轅裡面走出來,手上還抱著白師爺的鴿子籠。
白師爺身在虎xùe,是相當高階的潛伏間諜,但他身在陳王謨行轅之中,如果以他為指揮中樞就多有不便了。
再者,這個時代有人鬥jī走馬,有人養畫眉、鸚鵡,文人雅士養幾隻鴿子並不稀奇,不過養一大群還隨身帶著就太惹眼了你丫的是當師爺呢,還是想搞信鴿公棚賽?
所以白師爺也只敢nòng只兩尺長寬的籠子,養了四隻鴿子,靠這幾隻鴿子要及時聯絡整個南直隸的白蓮教各路人馬,以及像上次秦林發現端倪之後及時通知鎮江那邊的暗樁殺害崔司倉滅口,這就力有不逮了。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在據此不遠的地方,另有白蓮教設定的指揮中樞,白師爺用信鴿與他們保持聯絡,而那邊擁有大量的人手和信鴿,可以根據白師爺上報的情況及時做出針對xìng的調配部署。
利用信鴿,可以很容易的找到那裡。
“如果沒有猜錯,那兒還會有一位大人物呢”,秦林貓戲老鼠般瞧著白爺,溫和的笑容,在俘虜的眼中顯得分外可怕。
“你、你簡直就是個魔鬼”,白師爺嘶聲叫喊起來,jīng神已近崩潰,白蓮教在這邊的暗樁都被消滅,沒有人及時報告行動失敗的訊息,那邊的教友來不及逃走……不敢再想下去了,白師爺憤怒至極的咒罵著:“秦林”你會下地獄的,萬法歸真無生老母不會放過你”本教大賢盛德至聖至明教主不會放過你”,秦林面sè一沉,森然道:“我等著”
飛起一腳踢到白師爺嘴上,叫他沒法再嘶嚎,秦林拍了拍巴掌,直接以最高指揮官的口氣下達命令:“行轅所有騎兵上馬,刀出鞘、弓上弦,韓飛廉、陸胖子、霍重樓也都騎馬跟來,其餘兵丁整理武備,緊守行轅,防備白蓮教大舉來襲揚州知府調集衙役捕快民壯,封鎖四面各城mén,丘百戶率貴所校尉弟兄們全城大索,李都堂為首、黃公公以欽差副使身份副署,發七百里火急軍令到各衛、所、府、州、縣……”
儘管秦林的實授官職幾乎是這裡最xiǎo的,連揚州知府都比他大,但包括漕運總督鳳陽巡撫李肱、欽差副使黃公公在內的眾位官員”全都躬身聽令,無一膽敢違拗,各各將符牌令箭火籤滾單流水價發出,而行轅軍隊也悉聽調遣。
就是掛部堂銜苒正牌欽差大臣,也沒有此時此刻的秦林這樣威風氣派
秦林見準備已定”便令牛大力將鴿子籠開啟,裡面的三隻鴿子撲扇著翅膀撲稜稜飛出,在半空中盤旋一圈,便朝偏西飛去。
“駕”,秦林一鞭子chōu著馬屁股,軍馬立刻西律律一聲大叫,四蹄翻飛衝了出去。
霍重樓、牛大力、韓飛廉、陸遠志各各乘馬前遮後擁,行轅上百騎兵潑拉拉打馬緊隨,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