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早抓過相府千金的胸部……我究竟是走桃花運呢,還是桃花劫?”
“對了,”張懋修把一張泥金的帖子遞給秦林:“後日立冬,燕子磯上群英薈萃,舉辦本年的金陵詩會,秦兄務必要來——舍妹說有兩句偶得的佳句要請教秦兄。”
和穩重的大哥不同,張懋修說這番話的時候,還朝秦林促狹的眨了眨眼睛。
糟了秦林一拍大腿:我哪兒會什麼詩啊詞的?看來這一定是桃花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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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煙雨 135章 燕子磯
從南京城北面的神策門出去走上二十來里路,就到了聞名退邇的萬里長江第一磯,金陵燕子磯。
直瀆山高十餘丈,由岸邊伸入江面,奇峰突兀於江上,三面臨空,勢如燕子展翅欲飛,遂得名燕子磯。它南連江岸,另三面均被江水圍繞,地勢十分險要,崎嶇的山石如飛燕展翅,浩浩蕩蕩的大江似長蛇盤繞,景色蔚為壯觀。
燕子磯原是溝通大江南北的一處渡口,明太祖朱元璋南下金陵時,就是從這裡登陸,至今懸壁尚有鐵索穿石而掛,故老相傳為軍師劉伯溫系舟處。
兩百年間滄海桑田,渡口早從這裡移到了二十多里外人煙稠密的秦淮河口,長江水師則移駐上游的當塗、蕪湖,下游的江陰、瓜步,南京僅玄武湖留了支象徵性的水軍,保護佇藏全國戶口賦役總冊的湖心中洲島黃冊庫。
所以現在燕子磯一片荒涼,石徑少有行人,亭臺生著荒草,古樹上站著幾隻烏鴉,刺耳的刮刮叫聲讓這裡平添幾分蕭瑟淒涼。
秦林乘著踏雪烏驂跑得極快,把陸遠志和牛大力甩在了身後,等到了目的地才發現大名鼎鼎的燕子磯竟是如此荒涼破敗的景象。
磯上金陵四公子已到,各家的僕役排設桌椅、杯盤碗碟等物,賈子虛督著幾個小廝,架設一張輕紗幔帳。
看見秦林來了,他們哂笑著指指點點,想必嘴裡不會說什麼好話。
秦林對這些人毫無興趣,沿著生滿荒草的小路獨自亂走,不知不覺走到了極荒涼的,忽見方圓數丈的一塊地面荒草都倒伏著,不禁心頭納悶,以他的職業習慣,本能反應就是蹲在地下觀察腳印。
這一看越發納罕”若說是客商,沒有車轍印和騾馬蹄印,若說是一大家子旅客,足跡卻又全是青壯年男性:足跡大而步幅闊,顯然是男性:前掌著力深、腳跟著力淺,屬於青壯年留下的;足印前部邊緣有翻出的細碎泥渣”說明主人步伐輕捷有力,乃至受過某些專門的訓練…………
難道是一夥流民”或者強盜?
秦林心頭揣著個疑團,沿著原路走回去,金陵四公子和賈子虛正從燕子磯走下來,迎頭撞見”幾個人交換一下眼神,王士祺就搖頭晃腦的大聲道:“魚目豈為珠?蓬蒿不成慣。今日燕子磯金陵詩會”秦長官不去演武場、百戶所,卻來詩會上打混,豈不有魚目混珠之嫌?”
所謂的金陵四公子,在秦林心裡面就是幾個酸丁,根本就不把這幾個放在眼裡,聞言也只是笑笑:,“論起來我於詩詞之道確實不怎麼懂,這金陵詩會原是不想來的,只因摯友相邀,盛情難卻,所以才走這一趟。”
摯友?王士棋眼睛一眨,似笑非笑的道:“想必就是魏國公府那位刁蠻小姐?嘖嘖”魏國公世代勳貴與國同休,滿南京多少指揮使、指揮同知巴結不上,秦兄能夠攀附,倒是可以平步青雲”將來做個千戶什麼的自然不在話下。”
顧憲成、高攀龍、賈子虛都面帶微笑,鄙夷之色溢於言表。
劉戡之在醉鳳樓、天香閣先後兩次丟臉,最為嫉恨秦林,自覺王士碟一番話佔了上風,又夾槍帶棒的道:“秦兄說於詩詞之道不怎麼講究,想必精研舉業,於八股上有些心得了?嘖嘖“大明天子重文章,足下何須論漢唐”咱們在學問上可都不如秦兄了!”
眾人齊聲嗤笑,明曉得秦林一個武官哪兒懂什麼八股?再者,論八股這裡誰能蓋過南京鄉試解元顧憲成?
所謂的才子,實則坐井觀天之輩,秦林實無心與他們辯駁,只不過忽然有感而發:“八股、詩詞,作為陶冶品德情操的東西倒也不壞,但上至朝廷下至士林皆以八股為重,似乎並不怎麼妥當。譬如州縣官員,處理財稅供賦的時候算學比八股有用,查辦刑案時刑名學術也比八股有用,我在湖廣見過的某些官員,四書五經、朱子集註他是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