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官將依律治罪,”周吾正的聲音冷了下來,眯著眼睛打量秦林:“不過,身為天子親軍,半夜跑到秦樓楚館來放肆,行兇打人,砸爛東西,又該當何罪?”
秦林早有準備,掏了張駕貼出來:“錦衣衛奉旨辦事,到此搜捕白蓮教餘孽,打壞桌子嘛,質量太差不小心碰壞了而已,至於打傷人嘛,剛才他們不放我們進去緝拿欽犯,我這些軍餘弟兄都沒受過正規訓練,心急之下一推搡,帶點傷也難免嘛。”
“軍餘,小小百戶所要這麼多軍餘做什麼?”周吾正也知道今天找不到秦林的錯誤,只好認栽,沒好氣的道:“無論如何,打人砸東西的罪行一定要懲辦,今天你要是不懲辦這些肇事者,本官就要把他們抓回巡城察院”
秦林裝成很為難的樣子:“要怎麼懲辦?”
“革除軍餘職分”周吾正惡狠狠的道。
錦衣衛這些軍餘,全仗著這身老虎皮才能在達官顯貴雲集的金陵城弄點常例銀子,要是把他們革除出去,就意味著斷了生活來源,非得窮困潦倒不可——對軍餘來說,比打他一百軍棍還可怕。
秦林撓了撓頭皮,狡猾的一笑:“好啊,就按周御史說的,這些軍餘全都革除職分。”
周吾正聽了稍覺出了口氣,不過讓他奇怪的是,往年看到軍餘被革除職分,一個個都哭得昏天黑地,今天卻奇哉怪也,這些軍餘和沒事人似的。
“弟兄們,咱們走”秦林招呼一聲。
他一甩長袖,振了振飛魚服,非常囂張的笑著走出了醉鳳樓,在他身後好幾十名軍餘簇擁著,真是威風凜凜。
“對了,”秦林回過頭來對周御史說:“本官懷疑這座青樓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