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困huò,也叫胡香主心頭安苦。
他煽動了金壇縣那個mí信白蓮教的扛山村,加上別處調來的jīng銳教徒,正準備裹挾鄉民大幹一場”沒想到竟然接到了和之前截然相反的指令。
無可奈何,只好取消了原定的計劃,帶著五十名jīng壯教徒趕往泰興。
抓破腦袋也沒有想到,走到丹徒僱船過江,船在江心卻被長江水師的戰船截住了!
天寒地凍,身穿棉襖,就算是làng裡白條也不敢就這麼往長江裡跳啊!五十名訓練有素的教徒,將來起事造反的骨幹,連同胡香主本人一塊兒束手就擒。
直到被鐵鏈子鎖起來押往揚州,胡香主和他的手下都沒nòng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糊里糊塗如墜夢中。
當然,江南江北還有很多路人馬正冒著寒風往泰興進發,卻不知錦衣衛和jīng銳軍隊已在前方張網以待……!。
江南煙雨 196章 誰敢告我?
大江南北預先埋伏的白蓮教徒被虛假指令yòu騙著趕往泰興,李肱、黃公公和霍重樓等人調兵遣將進行圍捕,審訊俘獲的白蓮教徒深挖細查,將種種情況奏報朝廷,一個個忙得昏天黑地,卻又因立功受獎的yù望而興奮無比。(http://。m/f/x/s。net…免費/小說/mf/xs小說)
陳王謨是徹底倒臺了,雖然處理如此重案的廷議不是朝夕就能做出的,揚州這邊和京師的文牘往來也有個過程,朝廷的正式詔令還沒有下來,他已經非常知趣的將官憑印信託付給漕運總督李肱代管,自己按犯官體制閉mén不出,等待朝廷勘問。
還呆在南京的欽差正使劉一儒得知訊息,巴巴的趕到揚州來,不過下轎子之後打聽到的第一個訊息就差點把他氣得暈過去:漕運總督鳳陽巡撫李肱、中官副使黃公公以當時情況緊急來不及知會南京為藉口,兩人聯名,加上東廠霍重樓、錦衣衛秦林副署,早就把本案詳細情況用奏章報到京師去啦!
可想而知,京師朝廷看到這份奏章獨獨缺了欽差正使劉一儒的名字,xiǎo皇帝和張相爺必定要問一句:“劉某人是正牌欽差,辦漕銀失竊案的奏章上怎麼沒他名字?”
從來和劉一儒不對付的司禮監掌印太監提督東廠馮保鐵定這麼回答:“劉欽差一直待在南京沒挪窩,案咱們中官副使黃公公、東廠霍司房和錦衣衛秦林辦下來的,咱家覺著這劉某年紀大了,動動筆桿子還行,親力親為只怕有些吃不住。”得了,這輩子就窩在南京養老,別想回京師中樞了!
劉一儒一拍大腿,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可誰叫他不在發案時趕緊到揚州來呢?沒辦法,只好抓緊時間也上了道奏章曲曲折折的吹自己指揮機宜、用人得當,雖然沒有親自辦案,但全盤都在掌握之中目前正在安撫地方,辦理善後。
,這篇鬼話連自己都騙不倒啊!劉一儒也沒法了,只好死馬當活馬醫,把奏章發上去,又成天東跑西顛裝出盡忠職守的樣子,其實狗屁事情都沒幹。
各路人馬圍繞這起案子團團luàn轉,有的人立馬就要上達天聽、簡在帝心也有的眼看著糟了糕,等著革職杏辦,或者坐冷板凳。
倒是前一陣子威風凜凜發號施令的秦林閒了下來,按照他的話說,“審訊基層教徒這種沒有半點技術舍量的事情,讓老黃老霍他們幹就行啦,我還是多休息休息!”
瞧這傢伙牛皮哄哄的,偏生李肱以下,什麼揚州知府、錦衣衛丘百戶等等大xiǎo官吏稍有進展就來徵求他的意見,早請示、晚彙報別提多謙虛了——都覺著陳王謨倒臺和這位爺干係匪淺呢,別看人家只是個xiǎoxiǎo錦衣衛副幹戶,連平江伯漕運總兵官都扳得倒,更與江陵相府的公子xiǎo姐平等論jiāo,誰敢xiǎo瞧了他?
開始秦林還見一見,後來不勝其擾,這些官兒再來就是遊柺子板著臉一句話,“我家長官出mén會客去了。”
這傢伙會的什麼客?
漕幫的大xiǎo總商啊!
田總甲以下各位漕商,把秦林看作再生父母若不是秦林找回漕銀,陳王謨恐怕早就把他們活活bī死啦。
人活一世,就得講個知恩圖報,再者聽說這位爺有通天的手段,和江陵相府關係頗深,漕商們連什麼魯給事、周都老爺尚且引為奧援,放著現成的秦長官不去竭力拉攏,豈不成了呆子傻子?
揚州西北郊外大明寺裡面的平山堂,乃是始建於北宋年間的名園漕幫便在這裡宴請秦林。
堂前古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