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事與願違,斜刺裡殺出個張大老爺,簡直不給德楞一點面子,不,根本就是和德楞有仇,故意來整他的。
若非如此,吳德也想不出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張公魚一上來就揪住德楞不放,接二連三的整治他。
當然,那個細瓦廠的工匠,是完全不在他考慮規模之內的。
很多五城戎馬司的官兵已經朝茶館圍過來了,吳德沒辦法,只好自己走下樓,任憑官兵們揪到了張公魚面前。
六民吳德叩見張都堂大老爺”吳德跪下磕頭,他可沒有見官不跪的膽量。
張公魚斜著眼睛打量打量他,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就是陷害鄭姑娘的?吳德,這名字取得好,果然無德。不,應該叫無恥才對。”
一上來就被張公魚如此針對,吳德嘴裡發苦,心頭想哭,心這位張都堂吃了槍藥,每句話都像打炮一樣?
他哪兒知道張公魚心頭想的?
張都堂看看秦林和鄭楨,又瞅瞅德楞、吳德這夥人,心頭恨不得每人給他三百大板子打死才好呢。
***,老把弟是我張都堂的福星,們和他作對,大老爺我決不輕饒!
“稟大老爺,1的有冤情“吳德稟報導,又拿手一指秦林:“這人在河東窯場冒充錦衣官校,還把民打傷了。”
張公魚的神色變得極為古怪,另外兩名巡城御史也強忍住笑,秦將軍會冒充錦衣官校?他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北鎮撫司掌印官!
就算是三甲身世的進士官員,一名巡城御史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放的狗屁!再胡說八道,莫怪王法無情。”
罷,他討好的朝秦林笑笑,這位秦主座和耿家兄弟、張都堂交好,就算是清流也得給他幾分面子。
吳德實在無計可施,只好使出最後一招,從懷中mo出一卷紙遞給張公魚:“大老爺,這是人的訴狀,請您老明察。”
哪裡是訴狀?外頭裹著一層紙,裡頭分明就是卷銀票。
張公魚神色又變了幾變,心這不是在秦老弟面前給我上眼藥嗎?是可忍孰不成忍哪!
啪,銀票直接摔在吳德臉上,隨風散開,撤了一地。
蒼生們齊齊驚呼起來,這都是百兩一張的大額會票,這裡十幾二十張,就是一兩千銀子呀!
對普通人來,真是筆一輩子都掙不到的財富了。
張公魚毫不猶豫的拋棄了這筆財富,同時一振袍袖,左手扶著腰帶,右手食中二指併攏斜斜往上指,神色凜然不成侵犯:“呔!狗賊焉敢公然賄略朝廷命官?真是狗膽包天!我張公魚身為朝廷官員,若收受這不義之財,那才叫做狼心狗肺呢!”
好一番慷慨陳詞,馬上引得歡聲雷動,蒼生們感動得熱淚盈眶,像張都堂這樣的官兒,實在了不起。
而吳德呢,馬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臉色煞白,惶惶然、悽悽然,卻又始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利。
可憐他如墜夢中,怎麼也想不通這位張都堂為何處處針對自己,好象有令人切齒之仇一樣。
嗯,和秦林秦主座作對,確實是張公魚令人切齒的仇敵了。
張公魚命令把吳德押回去詳細審問,至於德楞大喇嘛究竟�結果是朝廷任命的僧官,就沒必要關押,等著他上奏揭參,最後宣佈鄭楨是被冤枉的,秦林和眾位俠客則是打抱不服的皇明義民。
“張都堂不愧為青天大老爺,民多謝張都堂!”秦林作了一揖,帶著鄭楨離開。
走了好一截,鄭楨才恍恍惚惚的搖搖頭,剛才產生的一切簡直比做夢還要離奇,自言自語的道:“莫非,那位張都堂和吳家有仇”
秦林看見鄭楨困惑的臉色,肚子都快笑痛了,故意一本正經的道:“咱們不要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明朝廷任用的官員,盡是一清如水、明鏡高懸,所以吳德和德楞喇嘛通同陷害姑娘的陰謀,遇到張都堂就立刻lu餡了。我就嘛,人間自有正義在,天道歷來不成欺。”
鄭楨正在想剛才的事情,聽到這些傻話就哭笑不得,轉過頭看著秦林,認認真真的道:“秦大哥,我知道是個好人,但這世上的事情其實不都像的這樣,要不是正好遇到了這位張都堂,咱們剛才會很危險呢……………並且,並且請不要再那些傻話了,好不好?”
呃,秦林傻笑著撓了撓頭皮。
貌似鄭楨信以為真了,轉過來還教訓起咱們臉厚心黑的秦長字。
鄭楨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心事,忽然咬了咬嘴,喃喃的道:“秦大哥,我知道對我好,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