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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也累得不輕,摘下羊皮水囊喝了幾口水,大聲道:“老額,咱們天亮前跑回歸化城,立不塔失裡為王,本欽差把你們邊貿互市的定額擴大再倍!”
額禮圖那雙老眼一下子變得賊亮,兩倍的互市定額,意味著兩倍的貿易收入,就能用馬匹和牛羊,換到更多的鐵器、布匹和茶葉!
“謝欽差恩賞!我這把老骨頭,今天算賣給欽差您啦”額禮圖腰桿一tǐng,像打了雞血似的,精神頭兒簡直不輸給棒小夥子。
秦林又道:“各位弟兄,草原各部的朋友,都加把勁兒!咱們趁早趕到歸化城。”
眾人齊心應諾,紛紛快馬加鞭。
秦林吁了口氣,並不像表面上那麼輕鬆,黃臺吉這傢伙,可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主兒,得防著他狗急跳牆!
“駕!”秦林馬鞭子落下,踏雪烏推撤開四蹄,潑拉拉跑到了隊伍的最前方,身後蹄聲隆隆,整支隊伍踏著月光徹夜疾馳同時,百餘里外的歸化城東,把漢那吉中軍的幾座營帳之中,人們也不曾熟睡,把漢那吉設下酒宴,和將軍們通宵作樂,更有漂亮的姑娘翩翩起舞。
“來來來,親愛的達魯赤,我勇敢的安達呵,乾了這碗馬奶酒!”
己特爾端著酒碗。
“好,安、安達的友誼地文、呃~天長!”達魯赤大著舌頭,把酒碗和對方碰了,一飲而盡。
翰巴圖濃密的劍眉往上一揚,勸說道:“親愛的安達們,不要喝得太醉,尤其是巴特爾,你喝醉了就愛撤酒瘋,別在臺吉大人面前失利呀!”
“我、我沒醉!”巴特爾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是個十足的酒鬼,翰巴圖不說還好,說了他越發逞強,竟抓起一隻酒罈一飲而盡,喝得酒嗝連天。
眾位將軍齊聲大笑,翰巴圖看得眉頭大皺,卻又無可奈何,只好自己提著馬刀往外走:“各位請便,我在營中轉轉,要是黃臺吉敢趁機搗亂,我就把他的狗頭擰下來!”
左邊一座營帳,大將阿力哥正準備起身去巡查,見翰巴圖已經去了,就重新坐下,對身邊親信讚道:“還是翰巴圖做事勤勉,我倒要勸勸臺吉大人,不要計較那些陳年舊事了。”
當年把漢那吉歸順明朝,翰巴圖因故沒有隨行,從此就不被視為心腹,阿力哥有點為他抱不平,再看看喝得酪面大醉的巴特爾、達魯赤等將軍,頓時有幾分不樂:“這幾個傢伙。實在太不像話了,臺吉大人讓他們飲酒,就喝成這個樣子……
空地上méng古姑娘翩翩起舞,正中間一座大帳坐著把漢那吉和他的家人,兩邊坐墊排開,右邊首位是大成比齊,下首是各位妾室,左邊首位坐著脫脫,依次往下的位置是把漢那吉妾室所生的幾個兒子,渥爾其特、艾穆真、戈圖,渥爾其特年紀比脫脫還大兩歲,艾穆真、戈圖就只有七八歲了。
把漢那吉和將軍們差不多,喝得滿臉通紅,根本不理睬身邊的大成比齊,一雙眼睛只在幾位跳舞的年輕姑娘身上打轉。他根本不擔心任何問題,因為天亮的時候嘛,秦欽差就會挾勝利之餘威回到歸化�
……,
當然把漢那吉也不是豬腦子,他以飲酒作樂為名把將軍們集中起來,徹夜歌舞不休,合營軍士也睡不踏實,間接的防備了黃臺吉的偷襲,並且不會顯得太膽小,免得被鍾金和她的老情人徐文長嘲笑嘛。
只不過以méng古貴族嗜酒如命的德xìng,一喝起來把漢那吉就把初衷忘得差不多了……
大成比齊很有自知之明,曉得自己丑陋,也不管丈夫尋huā問柳,見狀只是冷哼一聲:……哼,隨你哄哪個姑娘áng,大成臺吉的位置總要傳給我的親兒子脫脫。”
你喝,我孃兒倆不能喝?她端起酒碗,故意衝著脫脫道:“兒子,咱們也喝,你遲早是下一任的大成臺吉,可別學你這窩囊的父親!”得秦林驗血辨親,脫脫也去了心病,心情極好,果真聽母親的話連幹三碗,母子倆都喝得醉意朦朧。
渥爾其特和眾妾室的笑容,就不那麼自然了,大成比齊的話,分明帶著示威的意思嘛,草原上的孩子早熟,艾穆真、戈圖兩個只有七八歲,但看著大哥脫脫的眼神裡,都帶上了一絲兒揮之不去的敵意。
終於看看月亮已經偏西,把漢那吉的酒意也上來了,醉眼惺忪,
朝著一名窈窕的跳舞姑娘勾勾手指:“你、你叫什麼名字?今晚,今晚陪陪本臺吉……”
那姑娘生得豐腴健美,眉宇間依稀有著三娘子鍾金哈屯的影子,聞言就又驚又喜:“回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