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依稀可見,衣袂凌空之際,不管明不明白詩句中的意境,卻已暫時忘卻了身處牢籠的煩勞。
老鴇和王嬤嬤滿意的笑了,培養大同府姑娘,要在京師那風月場上高張豔幟,就不能養出個低眉順眼的奴婢樣兒,得有點清麗脫俗的氣質才行,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總要精通那麼幾樣。
就在此時,南面官道上車馬隆隆,當先一隊騎士高舉旗幟,人人鮮衣怒馬,飛魚服、繡春刀,神情大有虎嘯鷹揚之態。
接著大群烏斯藏喇嘛僧步行,衣分紅白兩色,抬著兩張坐榻腳不點地,風捲雲馳般奔來,榻上踞坐之人一胖一瘦,相貌奇古。
然後才是一輛駟馬並駕的大車,車身厚重,刷著能照出人影的黑漆,車伕也是尖帽皂衫白皮靴。腰背筆直的坐在車轅上,把車兒駕得穩穩當當。
最後又是一群褐衫尖帽白皮靴的騎士,陰森森白慘慘的臉皮,眉眼間殺氣騰騰,叫人疑心是十殿閻羅蓋錯了印,把十八層地獄裡那一層的兇靈惡鬼放到了陽間。
嘶~~閣樓上的小丫頭們隔著老遠,就覺得一股陰鷙兇戾的氣勢撲面而來,嚇得花容失色。
“這、這是些什麼人?”杜十娘緊緊抓住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