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喜歡刑訊逼供的”秦林長長的吁了口氣,很真誠的道:“只不過有時候逼不得已,也只能以至仁之心行至忍之事了”
我倒尹賓商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地上,看著秦林的眼神充滿了崇拜:要多麼厚顏無恥,才能在此時此刻說出這番話呀,主公您頗有灑水亭長漢劉邦之遺風嘛,尹某實在是佩服之至
秦林苦笑著摸摸鼻子,難得的說句真心話,卻被尹賓商反向理解了,罷罷罷,秦長官鋸頭剖腹兇名遠揚,所過之處人頭滾滾,劍下誅戮不知多少奸邪,要說什麼並不喜歡刑訊逼供,誰信?好在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自信終能守住靈臺一線清明不滅''
“啊嘔~~”一聲令人牙酸的慘叫從毛武口中發出
動刑的錦衣弟兄回過頭來,紅著臉,很不好意思:“啟稟秦長官,這廝倒也嘴硬,挺著暈過去了”
“求秦長官再給一次機會”另一名錦衣弟兄自告奮勇“拿冷水來澆醒這廝,屬下還有幾招狠的沒用上,不信他是鋼打的、鐵鑄的”
秦林擺擺手,圍著毛武的幾個校尉四散開,露出已不成人形的受刑者,只見他渾身血跡斑斑,四肢以奇怪的角度彎曲著,可想而知關節部位受到了什麼樣的損害,兩隻手鮮血淋漓,十根手頭都沒了指甲,其他部位慘的狀態,以秦林經常解剖屍體的見慣不驚,也有些嫌惡的微微皺了皺眉
錦衣官校們面面相覷,都非常不好意思,另外還有一點點委屈,要知道在北鎮撫司大牢裡頭,他們能用的huā活多也可怕,現在這荒山野嶺的,很多足夠恐怖的刑具都沒帶來,未免有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弟兄們做的差不多了,我本來也沒準備從他嘴裡掏出什麼”秦林笑著寬慰弟兄們
這個毛武被直接抓到掌紋和兇器相符,行因殺人的罪名是鐵板釘釘,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從心理上來說反而最難突破,橫豎都是一死,不如自己把罪名扛下來,少師府能給他的好處還少了嗎?照顧家人什麼的,對毛武而言就是最好的允諾了,一死難免,強忍這最後的痛苦就能讓全家人得到照應,無疑是個非常戈,算的買賣
相反,另一些人就不同了,比如……,秦林壞笑著,目光挪到了陳二黑的臉上,頓時叫這傢伙激靈靈打了個寒噤
秦林注意到,剛才兄弟們對毛武動刑的時候,少師府這群家丁護院都有些免死狐悲的不忍之色,有人臉色改變兩股戰戰,而這個陳二黑是臉色發白,汗水順著下巴往地上滴,到了最後毛武暈死過去,他似乎比受刑的還害怕,汗水出得渾身溼透,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陳二黑很狡猾,是受張升指使誣陷秦林的主力,口齒便捷、心思狡詐,對張升跳進秦林挖的坑裡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不過,很多時候太聰明太狡猾,從另一個方面也就意味著想得太多,想得太多便很容易膽怯,秦林記得這傢伙除了最開始一言不合被自己割了只耳朵之外,後面就相當配合了,嗯,聰明人我很喜歡,那就請他再配合一次
“陳二黑”秦林低沉的斷喝,如悶雷在陳二黑頭頂炸響,他身子抖得厲害了
秦林盯著陳二黑的眼睛,冷笑著道:“記得剛才你說親眼看到我命令手下殺死了霍鐵山,可現在人證物證都說明是毛武為私情動的手,那麼你就是故意誣陷本官了,大明律規定誣告反坐,何況你誣陷錦衣官校,是居心叵側”
棟二黑只覺秦林的目光直接看穿了自己心底,話語中的寒意叫他渾身發麻,兩條腿跪在地上直哆嗦,臍下三寸處一酸,雙腿內側便是熱騰騰**的,尿了
張升心頭髮寒,毛武固然頂了殺人的罪,可誣告陷害這茬……,他只好不住的給陳二黑使眼色,可陳二黑的狀態,只讓他心頭越來越涼
“來人哪,將這死囚好生拷打,問他為何要陷害本官,究竟受何人指使?”秦林一聲斷喝,將袍袖揮起
幾名如狼似虎的錦衣官校撲上去,鷹拿燕雀般捉住了陳二黑,此時也明白了自家長官的心意,便七嘴八舌的道:“剛才那姓毛的頑皮賴骨,熬刑熬到暈死也不肯招認,諒這位陳二黑陳爺與他同黨,也是個慣能熬刑的好漢子,咱弟兄須得打點起十二分精神,不要叫陳爺笑話了”
“想來陳爺這等好漢必定是見過大場面的,什麼鉤腸子、割眼珠的手段,在他身上使出來未免貽笑大方,咱還是省了那些小意思,直接上剝皮抽筋、披麻戴孝、鬼哭狼嚎”
陳二黑早已嚇得不輕,聽到這番話是魂飛魄散,鉤腸子割眼珠還是小手段,剝皮抽筋已叫人痛不欲生了,又不知那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