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眼睛還睜不開,張著嘴巴哭了一陣便沉沉睡去,秦林觀察著自己兒子,面板紅通通的,一個胖乎乎的小不點。眉眼間依稀有自己和張紫萱的影子。
這就是我兒子?
他就是我兒子!
初為人父的幸福感充斥著秦林的胸膛,他輕輕俯下,用鼻尖蹭了蹭嬰兒柔軟的小臉蛋。
甲乙丙丁忙裡忙外的服侍,事情做得差不多了,一個個好奇的擠過來看嬰兒。
女兵甲端詳著嬰兒。非常肯定的說:“鼻子像張夫人,又挺又直。”
女兵乙表示贊成,又道:“眼睛又黑又亮,睫毛長長的,和夫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看他頭多漂亮。也和夫人一樣呢,”女兵丙驚奇的稱讚著,確實,一般嬰兒的頭都比較稀疏,但這個嬰兒的絲柔順而濃密。
秦林本來挺高興的,這時候有點不樂意啦:“喂,喂,怎麼優點都是像媽媽,合著就沒像我的地方?”
小丁咬著手指頭,仔細看看嬰兒,又把秦林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弱弱的道:“好像他那副抿著嘴壞笑的樣子,比較像你哦~~”
此時嬰兒在徐辛夷懷中睡熟了,把徐大小姐綿軟堅實的胸脯當作了睡床,非但沒有再哭,小嘴兒微微翹起竟像是在笑,嘴角還掛著晶晶亮亮的口水,一副色色小壞蛋的模樣。
不說便罷,小丁一說,眾人越看越覺得很像秦林,憋不住的笑。
秦林仰天長嘆,到底還是有我的優點啊,雖然好像太那啥了點……
眾人笑聲雖小,張紫萱卻被吵醒了,聲音有些沙啞:“徐姐姐,把兒子給我看看。”
青黛扶張紫萱稍稍起身,在她身後墊了兩隻枕頭,然後徐辛夷把嬰兒輕輕的放在她身邊,還很有些不捨。
別看徐大小姐前段時間為自己肚子沒動靜慪了點氣,可她本心是善良的,看到這天真可愛的小秦林,溫溫熱熱的小身體依偎在自己懷中,心中就只剩下憐愛之意。
張紫萱感激的衝著青黛和徐辛夷笑笑,這才溫柔的看著兒子,神情溫潤而祥和,伸手撫了撫鬢角被汗水浸溼的梢,並不抬頭:“秦兄,你替兒子取名字了麼?”
呃~~秦林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前些天忙著各項事務,近兩天又光顧著緊張了,竟沒有想到替兒子取名。
“哼,出洋相了吧?”徐辛夷在秦林耳邊壞壞的笑。
青黛颳了刮鼻子,吐著小舌頭:“秦哥哥,大笨蛋!”
秦林撓了撓頭皮,訕訕的道:“是,是啊,我還真是笨。”
張紫萱終於抬起頭來,儘管疲憊,眸子依舊深邃如飛瀑之下的深潭,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吃吃笑起來:“瞧你那副呆樣兒!”
秦林也算有急智,嬉皮笑臉的道:“我的確不學無術,取名也取不出什麼好的,不過他母親有本事啊,相府千金,家學淵源,要不是女兒身,十個八個狀元都考取了,替他取個名字,豈不比我取得好?”
“就你貧!”張紫萱掐著手指頭算了算,秀眉微蹙:“算生辰八字,此子五行缺水,取名應該帶個偏旁有水的。”
“秦江?”秦林一口道出:“咱們相識是在大江之上,他那過世的外公,也號為江陵相公,不如就叫秦江吧!”
張紫萱思忖片刻,搖搖頭:“不好,江為流動之象,取名恐顛沛流離,而且你忘了那次江上有……”
這倒是,秦林撓撓頭,和張紫萱確實是在大江上結緣,但那次也遇到了江上浮屍,頗為不吉。
“澤,”張紫萱很篤定的道:“咱們江陵在古時候就是雲夢澤,澤有水,有溫潤氤氳之氣,大吉。”
徐辛夷也道:“雨露恩澤,這個澤字好。”
“好啊好啊,”青黛拍著手,喜道:“中藥也有味**,最為名貴,又叫做天澤香,倒是吉利得很呢!”
秦林一拍巴掌:“好啊,就叫秦澤。這孩子缺水、火重,臉蛋紅紅的,乾脆小名就叫火娃吧!”
大名秦澤,乳名火娃,意義相對頗為可喜。
眾人都替秦林高興,這是秦林府中降生的第一個嬰兒,所有人都稀奇得緊,圍著爭長論短。
唯有張紫萱聽到火娃兩字,忽然咬了咬嘴唇,接著神思迷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紫萱姐姐,你累啦,休息一下吧,待會兒孩子醒了我叫你,”青黛服侍張紫萱重新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張紫萱的眉頭舒展開來,抿著的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天意啊天意!秦澤,小名火娃,昔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