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倒下來。
秦林看著常胤緒那副認真的樣子,臉上“深表同情”,肚子卻快要笑痛了,這廝老爹死了無人管束,不知道要闖下多大的禍,高小姐能管住他,實在是件喜聞樂見的好事。
京師有宵禁,不能半夜出來,雖然可以留宿,到底還是有許多不方便。
但有東廠督主在這裡,那真是姜太公在此百無禁忌,那巡城的兵丁、趁夜的捕快,聽得這邊喧鬧都過來看看,等弄清是廠督在聽戲,全都把舌頭一吐,能躲多遠躲多遠。
眾人盡興高樂,秦林和徐辛夷小酌微醺,被攛掇著上臺客串了一場《醉打金枝》,登時博得滿堂彩。
所有的人都高歌歡笑,秦林和徐辛夷也柔情蜜意,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斷了南戲班子的絲竹之聲。
東廠醜科管事曹少欽率領番役直衝進來,門簾被掀開,冷風吹在眾人臉上,變成迷惑和錯愕。
秦林眉頭一皺,知道一定是生了要緊的事,他對曹少欽使個眼色,意思是問他方不方便當中說出來。
曹少欽沒有絲毫遲疑:“啟稟督主,徐老先生出事了。”
什麼?秦林站起來,“帶我去。”
“我也去,”徐辛夷牽著秦林衣角,夫唱婦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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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溯到下午,秦林和徐辛夷在京師城外,玉泉山北面狩獵的時候。
徐文長引著兩名青衣小帽的僕從,寬袍大袖,飄飄然走在西直門大街上,臉色微紅,已有六七分醉意。
中午,趙錦在家置酒款待諸位心學同門,宋應昌、周希旦、陳與郊等等心學弟子全都在座,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