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拜見秦欽差!”饒仁侃和蘇酇一起躬身行禮。
秦林連忙上前扶起,笑容滿面:“豈敢豈敢,兩位先生守牧南疆,功名垂於當世,本欽差在京師時常常耳聞哪,仰慕已久,仰慕已久啊!”
這話說的就越發露骨了,秦林的差使是巡視雲南提點兵備宣撫諸夷。奉命整肅雲南官場、都督南疆戰役。結果除了昨天初次見面,這才是頭一次正式會晤,就把高帽子甩了出去。開弓不放箭的故智還怎麼用?
兩位貴客口頭遜謝,心中則越發篤定:到底是少年心性,操切二字做個考語。那是斷斷乎不會錯的。想必老丈人困守前線,秦督主有些坐不住了吧。
賓主雙方到二堂落座,寒暄幾句,秦林吩咐把兩位師爺叫來。
孫承宗和徐光啟此時聲名不顯,只是個秀才身份,饒仁侃和蘇酇也沒多看重他倆,只當是尋常的幕賓,瞧在秦林份上敷衍幾句,面子上倒還過得去。畢竟東主和幕賓以朋友相稱,大家算是平等的。
攀談良久,漸漸入港。徐光啟就拱拱手。有些不解的問蘇酇:“學生有困惑,請蘇巡按解疑。武臣勳貴出身紈絝,各地皆有橫行妄為之事,這雲南的黔國公,聲光究竟如何?”
這……蘇酇故作為難的稍微沉吟,就乾笑道:“黔國公對朝廷忠心耿耿,那是一點不會錯的,不過、不過畢竟武勳世家出身的紈袴膏粱,禮儀文字上稍稍粗疏些,那也是人之常情嘛,哈哈。”
蘇酇這話點到即止,徐光啟卻已全然明白了,和孫承宗互相看看,兩人都面有憂色。
孫承宗用力拍了拍桌子,茶碗蓋兒跳起來叮噹作響,憤然道:“不瞞兩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