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陰暗潮溼發黴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一扇窗戶,是否代表了生與死的距離?
啪!秦林跪在床鋪上,帶著白繭綢手套,重新關上了窗戶。
剎那間人們眼前一黑,室內重新變得光線陰暗,厚重的窗戶甚至隔絕了街市的喧鬧,那種熱鬧中的生氣,彷彿也被關在了窗戶之外。
“你們四個,應該不是五峰海商的老夥計吧?”秦林跳下床,漫不經心的問道。
蔣潮生沒多考慮就說:“是、是的,我們都是一個村出來的,前年五峰海商過來招人,咱們就投了進去,今年又跟了杜老掌櫃,先在金華府收、收,不,做生意,後頭才到龍游縣來。”
蔣潮生本想說收銅錢的,畢竟知縣羅東巖就在這裡,不好當著他面說這事,又改了口。
羅東巖是又好氣又好笑,五峰海商做的事情,他也約略知道點兒。在羅知縣心目中,欽差大臣秦林就是為了五峰海商撐腰,才專程到這裡來的,這不,雞蛋裡挑骨頭,非得把一起病亡搞成命案,不就是為了抖他欽差大臣的威風,挾制地方官府嗎?
陸遠志小眼睛閃閃發亮,得知四人身份他又有了些新的想法,湊到秦林身邊低聲問道:“秦哥,你咋知道他們是五峰海商的新夥計?”
“很簡單,如果他們是很早就跟著杜掌櫃的,至少不會那麼害怕他的屍體吧,”秦林笑了笑,又沉吟道:“奇怪,夜裡很容易驚醒的老掌櫃,偏偏帶了四個夜裡有毛病的夥計……”
羅東巖跨上一步,施禮道:“秦少保,本案應該不是什麼獨行大盜殺人吧?本縣雖然不能自誇教化仁德,但這龍游縣地方偏僻民風淳樸,從不曾聽說有外來的兇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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