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到刑平說道:“剛才你也說了,小時候你曾經跟你哥哥說過一句話,‘你相信你哥哥,一直都會相信’,現在你也不能丟掉那句話,繼續相信吧,只有相信,才能讓你往前走。”
“哼!”女孩兒聽得眼角泛淚,內心剛強的她,卻不想讓兩人看到她的眼淚,輕哼了一聲,轉身走出了龜艙。
見到女孩兒走上龜蓋,佐恩輕聲道:“刑平,過來給我解開,太難受了,快,快,快!”
刑平沒有拒絕的走過去,手忙腳亂的解著繩結。
女孩兒站在龜蓋上,眼裡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流下,她望著前方海域,輕聲道:“哥哥,我應該相信你,我相信不是你做的,等我找到你的那一天,你一定會親口和我說的,對嗎?”
女孩兒半蹲在龜蓋上,不斷的抽泣著,逃亡了這麼幾年,她一直在演戲,像這麼痛快的哭泣,還是第一次。
時間漸漸過去,龜船在虎鯊的牽引下,已經行駛了三個多小時,按照虎鯊對海域的認知,一個陌生島嶼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個島嶼看起來並不算大,島上佈滿了低矮的植被,鬱鬱蔥蔥,綠意盎然。
“沫可,那裡是什麼島嶼?我的地圖裡竟然沒有!”刑平指著那座島嶼問道。
“地圖?”女孩兒不解道。
“哈,就是我們的航海圖。”佐恩抓住刑平肩膀,哈哈笑著打斷道,他可不想讓女孩知道他們來自於其他世界。
女孩聽到這個解釋,也不再多問,皺眉道:“這個島嶼我也不太清楚,以前也沒有見到過呀,奇怪了。”
“那就是陌生島嶼了,嘿嘿,終於又有探險的感覺了,走,上島!”一聽到連女孩兒都不清楚,刑平心裡開始興奮起來。女孩在東海逃亡數年,對於東海的島嶼可說是瞭若指掌。既然連她都說沒聽說過此島,自然屬於陌生島嶼。
另外兩個人,也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對於刑平的建議自然不會反對,三人一拍即可,三票透過了上島議案。
虎鯊只能將龜船拖到近海,如果再往裡走,很可能會陷入泥沙裡,無法脫身。
無奈下,佐恩和刑平跳入海里,一人一邊抓住龜船,將船緩慢的拉上沙灘。
“呀,這裡看起來真漂亮!”女孩兒跳到沙灘上,感慨道。
佐恩點了一支菸,吐出一口煙氣,輕笑道:“這裡除了草就是灌木,真沒看出哪裡漂亮。”
女孩兒哼哼道:“一個懷有那麼偉大‘夢想’的人,無法看出事物美麗的地方。”
佐恩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女孩兒一圈,深有同感道:“嗯嗯,這話說的太對了。”
這種肆無忌憚的眼神,差點又氣的女孩兒動手。
“我們去島內轉轉看吧!”刑平揹著一個裝滿食物的包袱,嘿嘿笑道。在三人前面,竟然有一條被腳步踏平的模糊小路,這就說明島內有人居住。
這個島嶼上全是矮矮的灌木,此時已近黃昏,林子裡的山風嗚嗚吼著,像怪物的怒聲。較遠的還有海面上的風,因為遠,就有點悽然,像哀哀的鬼哭。三人順著模糊小路,一路走著,這一路上,眾人竟然沒有見到一隻動物,哪怕是鳥雀都沒有。
佐恩身為僱傭兵,對山林有著極高認知。這種情況,如果說是在執行任務,也屬於極度的不尋常。他冷靜的左右看了看,警醒道:“刑平,沫可,這裡很不尋常,都小心一點,一個島嶼,為何什麼都沒有,卻單單有人?”
刑平很自然的回答道:“或許他們把鳥獸都吃掉了吧。”
“先別想的這麼簡單,做好戰鬥準備!”佐恩還是保留著做僱傭兵時的口頭語。
沫可也擔心道:“佐恩說的沒錯,這裡真是有點不尋常。”
三個人一邊說,一邊翻過一個土坡。站在土坡上朝下望去,只見一個不大的村落出現在眾人眼中。
這個村落中有七八十個簡陋的房屋,泥坯構建而成,低矮的程度,僅能容納一個人彎腰進入,村口有一口枯井,井口遍佈著早已風乾的苔蘚。
村口不遠處,幾塊田地也近乎荒蕪,長滿了高高的枯草。
三人心中都浮現出一抹詭異,因為,這個村子沒有絲毫的人氣,所有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可他們剛才走過的小路上,卻還留著幾個清晰的腳印,這些腳印絕對是近幾天剛剛被人踏過。
疑雲浮上眾人心頭,一向冷靜穩妥的佐恩率先走下土坡,來到坡下的村口邊,用手指沾了一點井口的苔蘚。
“風乾很久了,至少有一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