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痛苦似乎反而令他心情愉快。”
“哎……”葉鈞淒厲地叫,聲如狼嚎。
駝龍吳海長嘆一聲道:“邪神,饒了他吧,他是一條漢子。”
“嘿嘿!你心軟了?奇聞2”六指邪神陰笑著說。
“是的,我駝子確是心軟了。”
“心軟了你該走避。”
“邪神,你迫死了他,在下豈不是希望成空?
“迫他不死,你也沒有希望,哈哈……”
“哎……”葉鈞的叫聲更為淒厲刺耳。
四五丈外便是通向楊家寨的小徑,蹄聲如雷,一匹健馬來自明港驛,漸來漸近,來勢奇疾。
葉鈞突然狂叫道:“救命啊!哎……喲……”
“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敢來救你。”六指邪神陰笑道。
“救命啊……”葉鈞繼續厲叫。
一聲馬嘶,蹄聲候止。
所有的目光,皆被這位絕塵而來的騎士所吸引。那是一匹雄駿的烏錐,騎士一身黑,是個十七八歲少年郎,身材雖高大健壯,但臉上稚氣末除,古銅色的臉膛,劍眉入鬢,有一雙清澈明亮眼神靈活平和的大眼睛,鼻直口方,嘴角經常湧現一抹笑意。一身黑騎裝,顯出他那乳虎似的身材極為引入注目,渾身都是勁;腰問的黑色皮護腰釦得甚緊,更顯得精神抖擻。
少年人勒住了坐騎,困惑地向眾人注視。
“救命哪2”葉鈞全力狂叫。
六指邪神哈哈狂笑道:“這裡不是往來大道,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駝龍吳海也介面道:“以往這條路上行走的人,皆是楊家寨的黑龍幫幫眾,目下黑龍幫已經宣告解散,楊家寨成了棄寨死村,路上行走的人,不再是亦正亦邪的黑龍幫徒眾,誰還來管你的死活?姓葉的,你死了這條心,乖乖招供吧。”
駝龍這番話,顯然有意說給少年人聽的。
這番話說壞了,反而吸引了少年人。
少年人慢騰騰地扳鞍下馬,將馬鞍從容地插入鞍袋,將坐騎牽至道旁,掛上經,拍拍鞍後的馬包,方大踏步向眾人走來。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被吊得昏頭轉向的萬里鵬身上,然”後目光徐移,盯視著左手血淋淋沒有手指的葉釣與飛狐身上,眼神在變。
六指邪神含笑注視著他,眼中有不屑的神色。
駝龍的眼中,卻有警覺的先兆。”“救命……”葉鈞拼力大叫,身軀在猛烈抽搐。
之外,沒有人做聲。飛狐長嘆一聲,發出一聲絕望的呻吟。
少年人的目光,落在六指邪神身上,亮聲問:“有誰肯告訴在下,這裡是怎麼回事?”
六指邪神仰天狂笑,笑聲不絕。
駝龍吳海沉靜地說:“小娃娃,出門人少管閒事,活得長久些。”
少年人劍眉開始鎖緊,口角的笑容消失了說:“你們是“這裡的人,在清理私人思怨。”
“哦!原來如此。”
“娃娃,你不象是江湖人。”
“在下不象嗎?”
“你只是練了幾天武。”
“這倒是真的。”
“所以,你把這裡所見的事忘了吧。”
“哦!這……”
“轉身,上馬,走。”
“在下……”
“你走你的陽關道,皆大歡喜,老夫相信你尚年青,來日方長,因此勸你趕快離開,免得送掉小命。”駝龍誠懇地說,確是出於好意。
但少年人不領情,搖頭道:“在下不是多管閒事,而是眼見不管於心難安。這位仁兄象是被點了筋縮穴,你們這樣在青天白日,陽關道上,用這種惡毒手法折磨人,難道你們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殺妻奪子之恨嗎?”
少年人一語指出飛狐被刺了筋縮穴,便表明了他不但是練內家的高手,更表明他不是初出道的毛頭小夥子。
少年人這番話,份量甚重。所謂不共戴天之仇,是指有一方的父母被另一方所殺。以目下的情勢看來,受刑人是葉鈞,那麼,下手摺磨葉鈞的人,該是被殺了父母的一方啦!
駝龍臉色一變,暗叫不妙,這小娃娃口沒遮攔,一開口便闖了大禍,觸六指邪神的黴頭,糟了!
果然不錯,六指邪神登時無名火起,但不現於詞色,仍然臉上堆著笑意,說:“小娃娃,原來你是個行家,老夫幾乎走了眼呢!你姓什名誰?仙鄉何處?令師當然木是平凡武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