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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崔長青竟然不知死活,顧,不了自己的創傷,急衝而上到了老色魔身後,咬牙切齒用盡平生之力,一拳擊向老色魔的後腦。

老色魔功臻化境,氣功火候純青,只因為逞一時之獸慾,動手撕衣便忘了運功護身,不運功與常人並無多少不同,慾令智昏終於自食惡果,死在一位小姑娘身上,真是活報應。

“噗!”拳擊中後腦,如擊敗革。

老色魔的腦骨碎裂內陷,手一鬆,小姑娘向下滑落,他也向前仆倒,倒在小姑娘身上,把小姑娘壓在下面。總算不錯,把小姑.孃的胸圍子撕破了,抓在手中捨不得放,死也甘心。

崔長青拖住老色魔的手一拉,低叫道:“還不快逃?往屋後脫身。”

他沒忘將小姑娘被撕下的破帛衣丟出,掩住了小姑娘的胸膛。

門外的羅衣女郎剛好推門向裡張望,訝然叫:“咦!師父……”

崔長青拾起小姑娘的劍,急叫:“快走,我斷後。”

小姑娘跳起來叫:“把他們殺光!”

這一跳,蓋胸的布帛飄落,胸口一涼,只羞得她無地自容,趕忙拾布掩胸,扭頭往屋後跑。

可苦了崔長青,一男一女搶入,雙劍齊來勢似奔雷。

“錚錚!嗤!”

架開兩劍,右臂卻捱了一劍。

他重傷在身,用不上三成勁,稍一移動,創口卻痛入心脾。而且剛才擊斃色鷹,他已將九轉丹提起的三分有限元氣耗盡,怎禁受得起兩個男女高手的全力狂攻?

“錚!”他又架住了一劍,卻感到渾身一震,身軀不受控制,“砰”一擊栽倒在地。

大漢眼明腳快,來不及出劍,一腳挑出,“噗”一聲踢中他的右膝。

羅衣女郎趕上,“擦!”一劍刺入他的左脅,由上至下,而且偏了些,未刺透內腑,貼肋骨擦過了皮肉,劍尖刺入磚地半尺以上。

他向側急滾,生死間不容髮,危極險極。

生死關頭,眼看要劍下斷魂,紅衣小姑娘恰好裹衣停當去而復來,尖叫道:“我要活剮了你們!”

叫聲淒厲,來勢如電。

兩男女先前四人同時進擊,竟然死了兩個,目下只剩下兩個人,師父又死了,怎敢再留下等死?一看紅衣小姑娘瘋狂地撲來,不約而同扭頭飛逃,一躍便出了大門。

小姑娘疾衝而至,銜下追出。

崔長青又受了兩處劍傷,幸而都不太嚴重,吃力地爬起,往屋後溜。地面,灑落了一串血跡,他又在失血。

鑽出後門,他吞下最後一顆力怒丹,捻頭看看五色,喃喃地說:“我得去找潞安府的捕頭於世明,不管怎樣,我得有個交代。”

他打一冷戰,向南舉步,喃喃地說:“好冷,我……會死嗎?”

紅衣小姑娘恨重如山,狂追兩男女,等到兩男女鑽入黑暗的民宅,她才記起屋中倒地的崔長青,不由打了一寒顫,扭頭狂奔自語道:“天啊!我怎能丟下他?我真該死……”

人去屋空,除了死屍,不見崔長青,她慌慌地尖叫:

“崔爺!崔……崔大哥?你在哪兒?”

她看到了向屋後延伸的血跡,只覺心裡一沉,哭泣著沿血跡追尋,心酸地叫:“他又受了傷,天哪!你是不是被人擄走了?”

夜間怎能追尋血跡?她絕瞭望。

於捕頭於世明落腳在一座小客棧中,,客人甚少,全店除了大統鋪之外,僅有三間上房,只有他一個住上房的客人。

這位於捕頭晝間忙於查案,忙了一天,五更天睡得正甜,叩門聲驚醒了他。

拉開房門,看到一個全身血跡的人,不由大驚失色,駭然道:“老天爺!崔兄,是你嗎?”

“是我。”崔長青虛脫地說,搖搖欲倒。

於捕頭扶住了他,掩上門,將人往床上扶。

崔長青卻坐在凳上,苦笑道:“我不在此逗留,馬上要走。先給我喝口水。”

於捕頭端來一杯茶,惶然問:“崔兄,怎麼如此狼狽?我得先替你裹傷。”

“一言難盡,那就勞駕你了。”

裹好傷,他將今晚的概略經過說了,最後慚愧地說:“不是在下為人謀不忠,在下已盡了力,沒想到闕家找來了,一位如此高明的女人做保鏢,恕我不能再為於兄效勞了。”

於捕頭只感到心裡一沉,慘然一笑道:“看來,在下只好轉回山西了。為了在下的事,連累崔兄……”

“區區創傷,算不了什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