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必得,要捉崔長青剖腹剜心,並追出百萬全珠的下落。”
“原來如此。”玫雲恍然地說。
追魂劍長嘆一聲,黯然地說:“如此說來,你是關中摘星換斗的林吉的侄女子,敗在林家電劍下,老夫認命,你動手吧。”
“我不殺你。”
“你……”
“等崔大哥酒醒之後,再問你的口供。”
“噗”一聲響,她一掌劈在追魂劍的耳門上,老傢伙恩了一聲,人事不省跌倒在壁根上。
玫雲不放手,點了老傢伙的睡穴,命李老二替老傢伙裹好傷,拖至一旁,再點了李家三鼠的昏穴,自己躲在床後,等候另一批賊人前來。
四更初,一無動靜。
她換了一根蠟燭,心情並未放鬆,絲毫不敢大意,凝神留意房外的動靜。
床上的崔長青有了動靜,翻身含糊地叫:“水!水……”
她趕忙放下劍,倒了一碗水扶起崔長青迫不及待地牛飲,喝完水神智略清,突然叫:“這……這是哪裡?”
“崔大哥,這是客店。”她欣然地說。
崔長青仍感到昏暈,眼前朦朧,愕然問:“咦!你是誰?”
她放下水碗,倚近笑道:“我是玫雲。”
“玫雲?天上只有烏雲……”
“是啊!你不記得我了?你叫我林小妹……”
崔長青神智一清,驚叫道:“哎呀!是林小妹,失禮。咦!你怎麼不穿紅衣?你……”
玫雲粉臉酡紅,羞赧地說:“穿……穿黑衣不是很好嗎?”
“哦!是的,你該穿黑衣,這才名實相符。穿紅,不好,江湖上穿紅的女人,都不是好人……”
“絳姑是不是穿紅的?”她試探著問。
崔長青重重地倒回床上,痛苦地叫:“不要提那殘忍的女人……”他突然挺身而起,清醒地急叫:“咦!你是怎麼來的?”
玫雲苦笑道:“你在山西一走了之,我們到處找你。大姐與叔父及幾位老前輩走京師,我和大哥由家父帶領走河南追尋,在陝州你突然失了蹤,家父與家兄留在後面查訪,我獨自先行匆匆趕來洛陽,果然打聽出你在此落店,晚間便來找你,沒料到你……”
“哎呀!我怎麼啦?”
玫雲指指杯盤狼藉的桌面,說:“你不知珍惜,爛醉如泥,看你喝了多少酒,四壺加大半壇,把我看成絳姑……”
崔長青大驚,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叫道:“該死!我該死!”
“大哥,你是怎麼一回事?借酒消愁,不好,大哥。你是個奇男子大丈夫……”
“小妹,別罵人了,我……唉!真是窩囊。咦!你怎麼穿得古古怪怪……”
“還說呢,你發酒瘋,吐得我一身……這是你的衣袍。”
他大罵,以手掩面痛苦地說:“崔長青啊,你不是人………”
“大哥!”玫雲捉住他的手顫聲輕喚。
“我……我沒臉見你,我……”
“大哥,我知道你心中難受,我……”
他喉間一緊,僵硬地說:“小妹,我……我做了對不起你的舉動嗎?”
玫雲玉首低垂,幽幽地說:“大哥,你醉了,不是你的錯……”
“天哪!我罪該萬死,我……老天!小妹,你殺了我吧!我……我真不想活了。”他捶打著腦袋叫。
玫雲慌亂地撥捉他的手,心疼地叫:“大哥,不要……不要虐待你自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