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輕敵,而是早有準備,急衝的身形倏然停止,旋轉、扭腰、變招、金芒,暴射,劍尖下沉,劃出一道閃電似的光弧,反擊遊魂的右小臂。
雙方都藝臻化境,都有所顧忌,招式不敢用老,一沾即走,雙方各向側飄出八尺外。
雙方各懷戒心,開始遊走爭取空門。奪魂金劍冷笑一聲,徐徐迫進說:“老夫碰上勁敵了,今天得好好鬆鬆筋骨。”
短劍與長劍招式不同,功架馬步迥異。長劍身形走偏,以運劍封架衝刺為主,重點在劍尖。短劍與單刀的功架馬步相差無幾,正面向敵以左手相輔,講求走險一擊石破天驚。兵刃接觸的機會微乎其微,如臂使指心意神合為一體,不攻則已,攻則可能兩敗俱傷,因此兇險萬分,是機智、招術、膽氣、經驗的總和,是幹錘百鍊所陶冶出來的搏鬥術。
遊魂以行動作為答覆,連揮三劍。
奪魂金劍靈活地閃動,連換四次方位,險之又險地避過三劍急襲,最後抓住機會一聲低叱,怒豹似地伸手急抓遊魂的右膝,誘遊魂出劍自保反擊。
遊魂不上當,橫跳八尺。
奪魂金劍跟蹤撲到,金虹疾閃,猛攻左肋。
遊魂身形急扭,移位之速如同電閃。
勢均力敵,雙方的神色獰惡萬分,兩雙怪眼厲光閃閃,額上開始冒汗。
一聲低吼,奪魂金劍再次發難,金虹一閃,直取中宮搶制先機。
遊魂左閃、右進步、劍反揮、攻肩回敬。
奪魂金劍身形疾轉,劍亦反揮。
人影倏分,雙方皆斜面出,再回頭戒備。
遊魂的右肩外側血如泉湧,奪魂金劍的右肩也出現一條三寸長的裂痕,血染衣衫。雙方皆掛了彩,但傷勢皆不甚重,小意思。
遊魂似被激怒了,大吼一聲,瘋虎似的撲上,劍芒疾吐,狂暴地連攻五劍,將奪魂金劍迫退丈外,最後截住了奪魂金劍的退向,無畏地切入,貼身拼命了。
“糟!”有人叫。
奪魂金劍向下,金芒急吐。
遊魂衝出丈外,突然止住衝勢,猛地轉身,身形突然一晃。’
奪魂金劍靈巧地滾轉改仰為伏,一蹦而起。
這瞬間,一把飛刀從對方的人群飛出,奇快地射向奪魂金劍的背心。
人影來勢如電,是林白衣,長劍一揮,“錚”一聲將行將及體的飛刀打落,叫道:“冷刀翟化龍,你給我滾出來。”
一名虯髯老人大吼道:“咱們上,各找對手,二比一,拼死這些白道狗熊,上!”
一聲馬嘶,烏騅馳入院門,鞍上沒有人,奮蹄長嘶奔入花樹叢中,四面賓士端倒了園籬的花架,象是瘋了,聲勢十分嚇人。
隨後衝入的是十餘名青衣人,以中州一劍為首,神鷹護衛趕到了,反而圍住了,一群兇魔。
“住手!抗命者格殺勿論。”
共是十六名護衛,分為四組,每組四人,每組的兵刃是兩刀兩劍,一看便知是可應付任何場面的方陣。
這瞬間,遊魂一聲厲叫,向奪魂金劍衝去。
奪魂金劍向側一閃,收劍入鞘。
遊魂胯下一片紅,直衝出兩丈外,一聲厲叫,砰然倒地,短劍刺入地中,起不來了。
由於烏騅與神鷹護衛相繼出現,吸引了所有的人。
後堂,鬼魅似的出現了玫雲和蠍娘子。
“啊……”大庭中傳出可怕的號叫聲。
庭前右階上,吉繹姑與春蘭悄然退入大庭。冬梅取代了吉絳姑的地位,左右有天是地煞人靈三壇主,和內外堂三位女堂主。
“你們是些什麼人?”冬梅沉聲問。
中州一劍舉步上前,神色莊嚴地說:“原來血花會在此建壇,委實令人不敢相信。說!金珠放在何處?”
冬梅冷冷一笑,說:“你知道誰在山上打劫金珠?”
“熊耳山賊,他們已招供了。”
“那你們為何不向熊耳山賊討取?”
“貴會已將金珠奪來,因此在下奉命追贓。”
“抱歉,本會不知金珠的下落。”’
奪魂金劍上前狂笑道:“潑婦,在老夫這證人面前,你竟然否認,未免太不夠意思了。”
冬梅臉一沉,冷笑道:“本姑娘不認識你,你少胡說八道。”
她已改了裝,不再是侍女打扮,因此敢公然否認。奪魂金劍向中州一劍道:“剛才進去的紅衣女人,就是化名為紅娘子的人。在寒舍時,自稱吉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