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辛苦拼搏了幾十年的東西,就在即將完成的前夕,或許會再起波瀾。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能允許。
李健熙卻沒有接話,也沒有讓女兒繼續說下去,這些事必須自己找到答案。這是李家的傳統。要想得到什麼,必須自己憑能力去拿。
但一切總有例外。這個例外在李健熙這,就是李尹馨。
這一點他的兒女都知道。所以李尹馨在這個家中並不安全。所以這個老頭才願意強忍著思念,任由她在外面生活。一啄一飲莫非前定。
李在溶在自己的父親看過來時,終於壓住了自己心中紛雜的念頭。他知道,李尹馨是父親的逆鱗。或許他不會將家業交給她打理。但他據對不會委屈了她。
可那些分給她的錢,原本應該是屬於他的,他的東西。誰都不能搶!李在溶低下的臉上閃過一瞬沒人看到猙獰。
李健熙對這一切自然洞若觀火。只是對於這一切他別不擔心。
因為······
“富真,關於那個小子,你繼續說!”
李富真一臉平靜的點頭,說道:“他是甲骨文公司董事的兒子。他的媽媽是米高梅酒店的董事之一。他父母只有他一個兒子,而他自己在去年一年的淨收入也突破1個億美金。這些年他的總收入每年以十倍的速度翻倍。”
李在溶突然覺得自己口很乾,像是有什麼卡住了脖子一般。自己在不久之前,居然想著將這樣一個怪物當成小丑一樣戲弄?自己到底是犯什麼傻了。此時被一身冷汗打溼的他,腦子已經漸漸清明。知道自己是因為突然聽到一個心中最忌憚於虧欠的名字,而方寸盡失。
李富真已經不再說話,意思是她所知道的都已經說完了。
李健熙看著李在溶已然重新恢復成平日那個韜光養晦的樣子,暗暗點了點頭。
只見他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你們以為他只是一個和你們一樣的幸運兒,二世主麼?”
李健熙冷笑。“如果我告訴你們,他當年救下你們妹妹時就已經在佈局,你們會怎麼想?”
李在溶兄妹同時愕然。都有訝異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只是看著他異常嚴肅的表情,頓時心中都是一驚。
難道,真的是他的佈局?
李在溶眼中精光爆發,“他想以此算計三星?”話語中冷意迸發。一邊的李富真都略微側身。這位兄長的陰狠,隱忍,實在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否則自己和三妹又怎麼會被他玩弄於鼓掌。
“不,他不是想算計三星。他只是提前落子。他想要的只是必要時可以毀掉三星!”
當這番話從李健熙口中說出時,李在溶姐妹第一時間想笑。但是看著自己那近乎無所不能的父親。一臉嚴肅的神情,他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以為今天的三星是不可陷落的麼?它其實只是一座根基不牢的擎天大廈。只要有心人推動,他就會一夜傾塌。”
李富真皺著眉問道:“他能從哪下手?”
她左思右想,仍是想不出三星倒下的可能。
“三星發展到今天依舊太龐大了,龐大到任何個人都無法真正掌握它。而我們漸漸被高處的風景矇蔽了眼睛,卻忘記了。這座大廈的根基叫韓國!”李健熙存心教導著孩子。他的幾個子女和很多其他家族的繼承人比起來,都已經異常優秀了。
但他們的優秀依舊不足以承擔起三星這座龐然大物。今天他想借這個機會將一些事讓他們知道。
“韓國?”李在溶有些費解,這一次倒不是藏拙,而是真的不懂。
“如今的韓國就像是持寶物過鬧市,自找禍端。它處於朝鮮半島。是東西方博弈的天然戰場。如此紮根在上的三星又能有多少安全。”
政治,經濟。到了某種高度時,必然殊途同歸。這是世界的鐵則。
李在溶突然有種束手無策的無力感。
一旁的李富真卻抓住了要害,“可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李健熙搖頭嘆息,“在很多年前,我第一次得知尹馨的下落時,我欣喜若狂,急匆匆的趕去見她。可是我只見到他。”
說道此處,李健熙話語微停,陷入了回憶。
李家兄妹則安靜的等待。他們從不缺少必要的耐心。
“他和我直言,我無能護住尹馨,我對她的溺愛,只會助她速忘。他說服了我。而在我臨走前,他對我說,有一天,三星會隨著一場革命站在一個主導世界商業格局的位置。雖然三星不是那場革命的發起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