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菱不敢造次,但是也按規矩與謝薔等人坐在一塊,兩眼在四周偷瞄著,看到了很多洛陽城出名的美男子,當看到王愷之時,更是停不下來。
謝英推了謝薔一把,“阿薔,王家三郎?”
謝薔看得痴迷了,“三郎還是天人之姿,阿英,你說世上還有比三郎更俊美的人嗎?”
不過當眾多少女的目光看到王愷身邊走著的玉真子的時候,那芳心都碎成了一片片,“暴殄天物”地聲音不絕於耳。
一襲出塵的褐色道袍的玉真子對於這此聲音聽而不聞,那張美麗的鵝蛋臉上寒霜密佈,生人勿近。
“阿鈺,你既然不喜歡這場合,那你就別來了,在府裡待著不就好了。”王愷道。
玉真子卻冷笑道:“你想借這場合尋機會與阿芙說話?三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肚子裡打的是什麼主意?我說過不許你擾了阿芙的姻緣。”
王愷被她說中心事,那張俊美的臉同樣也佈滿了寒意,冷哼一聲,“阿鈺,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你別以為我王愷就要被你壓住,我就是喜歡阿芙,你玉真子管不著。”
玉真子也學他一般冷哼一聲,“三郎,那就試試。”
兩人似乎邁著決戰式的步伐朝席位而去,激戰的火花一碰就著,不過在別人的眼裡似乎又是另一回事。
“阿薔,你沒戲了,我看玉真子準備吃回頭草了,她是太后娘娘寵愛的公主,即使你是我謝氏一族的貴女,這天鵝肉你還真的吃不上。”謝英哀惋地道。
謝薔絞了絞絹帕,“這玉真子真是可惡。”雖然嘴裡這樣說著,但小丫頭的眼睛裡卻是一片清澈。“也罷,我只要能欣賞到三郎的天人之姿就好。”
謝菱聽到旁邊那兩人的說話聲及周圍少女一片的哀悼聲,心裡卻道:“真是蠢女人,王愷又豈能與七郎相比,七郎才是天上地下最俊美的男人。”
冉溥帶著阿一與蕭先生同時來的時候,大殿上都安靜了下來,有那美男子不屑的側目著,有眾多少女瞪大眼睛看著,眼裡的目光不若欣賞王愷時的樣子,隱隱有著惋惜之意。
王愷端著酪漿茗了一小口,斜眼瞄了瞄冉溥那高大的身軀,暗暗思量著。
他身旁的玉真子卻仍是那種打量的目光,阿芙居然喜歡這種男人?若是以前她會不屑一顧,但是看到這男子並不在意眾人的目光沉穩地前進著,朱唇微微一笑,阿芙倒是眼光不錯,這種男人比起繡花枕頭來說好太多了,尤其是身邊這隻,繡花枕頭中的枕頭。 賢王司馬覺卻是笑著起身相迎,“冉將軍果然來了,這邊已經給將軍置了席位。”
冉溥的撫遠大將軍可是堂堂一品官,席位自是靠近王座,他也有風度地朝司馬覺走去,“賢王這麼早就來了?”
司馬覺最近雖然為了糧食之事忙得焦頭爛額,但是離他的大業越近他的心情也就越好,“陛下的宴席,我這皇叔怎好珊珊來遲。”
兩人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幾句後,冉溥這才坐到席位上。
一旁的俊男美女們這才知道冉溥的身份,於是竊竊私語聲慢慢地多了起來。
“這冉將軍長得不錯,偏編習武,看來就是一介武夫,粗魯得很。”
“就是啊,可惜了那張好皮相,哪能與天人王三郎相比?”
“呵呵,我覺得也是,武將終歸是武將,怎麼樣都帶著將種的氣息?哪能與洛陽城的眾家美男子相提並論?”
“……”
袁珏聽到這些,那雙眼睛狠狠地瞪過那些八卦的男女們,手中的秀拳緊握,想要為冉溥說幾句辯駁的話,但很快就又吞回肚子中,只能幹咬著唇生著悶氣。
謝菱皺眉看了眼冉溥,這人她還記得,當初她還懷疑謝芙與他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不過後來見到他與謝芙無往來,她當時就算想要謝芙失貞於此人的想法也不得不胎死腹中,很快就收回目光,專心致志地尋找著桓衡的身影。
謝芙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那竊竊私語聲,俏臉沉了下來,這群人居然在背後如此議論她的愛郎,她那清冷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掃過,那群人一接觸到謝芙的目光,頓時嘴巴就閉上了,這臨川郡主可不是一個善茬,有些人甚至不敢與她的目光時視。
正與賢王司馬覺說著話的冉溥微笑地抬頭看著她,這小丫頭現在散發出來的怒氣他離這麼遠都感覺得到,不就是幾句閒言碎語嘛?何必那般在意?他盯著她的俏眸笑著搖了搖頭。
謝芙卻回他一個她氣不過的眼神,步到那緊挨著王座的席位,她臨川郡主的席位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