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官職,但他有多久沒到官衙了估計他自己也不清楚。”以前不覺得父親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對,現在才明白像父親這樣的上品士族官員太多了,實非國家之幸事。
“郡主,藥煎好了,現在服用嗎?”阿秋接過侍女端上來的藥碗,恭敬地擺在案上。
“郡主有何不適需要服藥?”湯嫗疑道。
“只是以前服用過五石散積聚下來的一些散毒,前些時日遇到了個能人,才給開了方子,慢慢地調養即可。”謝芙淡淡地道,提到這事她不由想到了冉溥,臉上突然有些發熱。
“這五石散就是個害人的玩意兒,八成又是夫人與女郎的傑作,好在郡主醒悟得早。”湯嫗恨聲道。
謝芙輕輕吹了吹玉碗上的熱氣,“嫗無須動怒,她們欠我的,我自會一一討還。”
謝菱偷偷地踏上回廊,正要悄悄地回到正廳裡,突然看到周嫗正從廳中出來,她忙攔住,“娘可有問起什麼事?”
周嫗看了眼謝菱,小聲地道:“還不是為了溫郎君的事情?夫人正發著脾氣呢,女郎要不還是迴避一二?”
謝菱朝裡面探了探頭,她不好去觸母親的楣頭,轉身剛要走,卻聽到裡頭傳來母親的聲音,“阿菱,你還不快點進來?”她這才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往裡而去,“娘,您找我?”
溫嬌沒有好氣地看了眼女兒,嘴唇抿得死緊,然後利眼掃過那低著頭不敢說話的溫健,沒有好氣地道:“阿健,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立刻離開洛陽,隔個三五年再回來吧。”
溫健忙抬頭,驚叫道:“姑姑,我不會再壞事,還求姑姑別驅逐我出洛陽?”他捨不得洛陽城的繁華熱鬧,不願到鄉下那窮鄉僻壤去。
“不去?”溫嬌怪笑了數聲,臉上擦著的粉像是要掉了一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也由不得你,我自會派人給你爹傳話,為了我的阿菱,我自不會留你在洛陽壞了她的閨譽,來人,把溫郎君押回溫家。”
“姑姑——”溫健被壯健的僕人拉住雙手生生地拖到廳外,很快他求饒的聲音就消失在迴廊處。
“娘。”謝菱轉頭看著表哥被人拉走,心裡有些七上八下地喚了一聲。
溫嬌端起酪漿喝了幾口,這才緩過心中的怒氣,陰沉著臉看著女兒,“桓衡走了?”
謝菱咬了咬唇,點了點頭。
“這人靠不住的,阿菱。”溫嬌皺著眉頭道。
謝菱上前攬住母親的手臂道:“娘,阿菱就是喜歡他,七郎已經說了,只要我事情辦得漂亮,將來就會來向我求親,再說七郎已經保證了,賈皇后同意了只要謝芙一死,她的財產並不會被收回去,仍由我們把持著。”她知道只要這樣一說,母親一定不會阻止她與桓衡的事情。
溫嬌看了眼女兒那討好的姿態,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阿菱,你可要小心桓衡這人,別總是聽他的指揮,要多留一個心眼。謝芙死了倒好,這些娘也不大在乎,卻不得不在乎她的財產,她若能嫁給阿健是最好的。”好不容易抓了個機會,卻沒有把握住,想到此,她還暗恨之。
“娘,我自會小心的。對了,謝芙的財產有那麼龐大嗎?”謝菱畢竟沒當過家,不清楚謝芙究竟有多少錢。
“那是你不清楚,你爹雖是謝氏嫡系子孫,但分到的田地卻沒有謝芙那一縣的封地的十分之一,況且這些年你爹養歌姬養臠童吃金丹,這些都要花費臣資,若不是我把持著穎川及臨川兩地的收入,你以為還能維持著這表面的光鮮?”溫嬌道,“我也總還要為你弟弟謀劃謀劃,這些都少不了錢,別學那些士族一般只顧清高,沒錢要清高也清不起來。”
“娘,爹有多久沒到你房中了?”謝菱看著母親那發黃的臉色,有些擔憂地道。
溫嬌一提起這個丈夫,也會咬牙切齒,曾經她以為嫁給這樣的美男子為妾是一件幸事,現在才明白那只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他現在每天不是清談,就是吃散,然後與一眾邪媚子胡搞,別提他來掃興了。”
謝菱點點頭。
“宅子裡對於你那事我已經下了封口令,對了,你與溫健之事當晚客棧內有多少人知曉?”溫嬌道。
謝菱覺得有些難為情,但是看到母親一臉的慎重,這才忙道:“沒有多少人看到,當時在客棧裡面,除了我們自家的人之外,還有王三郎與一個什麼冉將軍的人知道。”母親的面容越來越凝重,她又急著說:“娘,謝芙已經拜託他們不要說出去,所以這事不會有人傳出去的。”
“王愷是王家之人,他倒是不會摻和進這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