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是知道安陽已丟的事情,沒想到胡人這次卻是乾淨利落得很,這麼快就丟了一條防線。“至於是誰貽誤了軍情,此事容日後再追究,既然現在北方告急,依我之見不如趕緊派兵增援才是正理。”現在她倒是變得義正詞嚴起來。
司馬憨不禁大罵這老太后是狐狸,不過現在也不好與她過多的糾纏,“安陽已丟,北方的防線不能再鬆懈了,各位卿家有何建議?”
王太后的一雙渾濁的眼睛看了一眼眾人,可是底下領朝廷休祿的人卻是沒有人吱聲,司空、大將軍等軍職的人更沒有人要出來領兵作戰。遂拍了拍面前的長案,“你們這是怎麼了?現在國家危難,居然沒有人挺身而出,這像話嗎?”
謝懌看了眼那正動怒的王太后一眼,不禁皺了皺眉頭,王太后這是何意?然後看了看處於下風的司馬憨,頓時就明瞭,先發制人,這老太后倒是沒老糊塗。
司馬憨也覺得臉面無光,“沒有卿家願意帶兵到北方去嗎?”他沉著聲音道。
王太溥卻是看向新任的太尉道:“衛太尉可有何良策?”
衛太尉乃是太子妃衛蕊的父親,聽到王太傅的問話,心中暗罵一聲,但仍出列地道:“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依臣之見還是立刻讓車騎大將軍調兵北上為妥。”
王太后這才重新坐回案後,瞟了眼司馬憨,“太子以為如何?”
司馬憨道:“衛太尉這提議也甚妥,趕緊集結十萬大軍開赴北方,守住這防線。”
衛太尉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實不願意就此前往北方,那兒的仗打成怎樣他心裡沒底啊?再說他也沒到過戰場。
王太后此時又道:“阿憨,十萬大軍可不是小數目,依我看還要派人去監軍。”
監軍?眾人一聽王太后說的話,頓時目光都集中到衛太尉的身上,這主意是他提出來的,那他就要負責到底。
衛太尉在心裡把這老太后詛咒了半天,虧她想得出這主意來。
司馬憨也不禁在心裡暗罵王太后狡猾,不過很快他就把目光對準王太后,“上回王家三郎代天子巡視,他對北方多有了解,此回正好前去督戰,祖母可贊同否?”他就把王家的子侄往前推。
王太后與王太傅對視一眼,這太子居然要把王愷派往北方去,他們的心裡自是不樂意。
王太傅卻是皺眉道:“此事本來王愷是最適合人選,只是無奈我那兒媳婦玉安公主卻染病,太子殿下,玉安公主乃你親妹,你也不想她在病榻上還要憂心吧?我看這人選還是衛太尉最為合適。”
王家還是要削太子的實力,好不容易把衛家提撥上來了,居然是要把他派到北方去督戰。
那依附王家的朝臣頓時就按王家的心意去做,頓時紛紛表示附議。期間惟有謝懌沒有動,王太后看了一眼謝懌,“謝太保以為這主意不好嗎?”
謝懌看了一眼那臉如菜色的太子,王太后這是在逼他做選擇,心中權衡了一番,於是上前道:“太后娘娘,老臣是文職,一直以來也不太懂軍事,這……太后娘娘還是為難老臣了。”
狡猾的謝懌,居然兩邊都不選,王家與太子內心都有幾分不高興,但也慶幸著他隔山觀虎鬥。
“謝太保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阿憨,既然朝中大部分官員都同意了,不如就此定了吧。”王太后一臉和藹地道。
司馬憨惟有打落牙齒和血吞,勉強笑道:“依祖母之意。”
“那好。”王太后面露微笑地道,看來還是要讓阿愷與阿鈺二人在別莊再住上一段日子為妥,這北方的戰事還是過於兇險,不能讓王家的繼承人捲入裡面。
散朝之後,王太后與王太傅姑侄倆走在迴廊裡。
王太傅道:“姑姑,是不是要阻止太子拉攏謝家呢?聽說太子妃準備下詔讓謝家那守寡的嫡女入東宮為側妃。”
王太后聽聞冷笑一聲,拉緊身上的厚實裘衣,“太子妃那兒自有我敲打,這後宮還不到她做主,以往那些小角色我可以由得她亂來,但此事我決不許她胡來。”
“有姑姑這話,我就放心了。”王太傅點點頭道,“只是可惜今天無法逼太子親自去督戰。“
“這場戰事打到何時誰也不知曉?日後還有的是機會。”王太后握緊拳頭有幾分陰沉地道。
北地郡裡因為年關將至,雖然鵝毛大雪在飛,但是人人的臉上仍滿是熱忱。
冉溥與謝芙兩人正在商議事情的時候,平叟硬拉著阿壽闖了進來,道:“郡主,老奴有事相求?”
謝芙看了一眼這追隨著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