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得知卓守則找過自己以後進城去了的。她不知道卓守則有什麼事兒、去了哪兒，無形中對有關卓守則的訊息生出了興趣。那訊息斷斷續續，先是說卓守則成了包工頭的助手，接著說卓守則搞起了自己的公司，再接著說卓守則成了百萬富翁、千萬富翁，出門得有“小蜜”陪著保鏢跟著……開始華雲還信，聽到後邊只有撇嘴的份兒：百萬富翁、千萬富翁，她怎麼也想不出成了百萬富翁、千萬富翁的卓守則會是副什麼模樣兒！

卓守則發了大財的訊息還是得到了證實。那是進城五年後的一個傍晚，一輛銀白色的麵包車載著卓守則駛進海牛島。麵包車是進口豐田，嶄新錚亮，晃得人兩眼發花。車在村口停住，卓守則走到一夥老人和婦女面前大聲地問候著，分送著大前門香菸和雙喜牌奶糖。他身上穿的是一套藏青色純毛料西服，脖子上扎的是淺紅色的金利來領帶，一頭烏髮向後梳著，臉上縱橫交錯的溝壑幾乎被填平了，就連原本黝黑粗糙的肌膚也光亮白皙了不少。

“哎呀，這不是老卓家的守則嗎！”一位老人不敢相信地說。

“是啊，我就是老卓家的守則呀！我這不剛從城裡回來嗎！”卓守則一邊把煙糖向眾人手裡塞著一邊朗聲地應著。

從村口向裡，卓守則一邊與街上的人打著招呼一邊還是散發著大前門和雙喜。開始街上並沒有多少人，隨著孩子們的喧嚷吵鬧，不一會兒就人頭攢動，跟趕集似的了。卓守則要的就是這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