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靠在一起,好像希望它們能粘在一起。然後他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磁鐵來看選對它們是否有作用。
那天晚上,我們在卡羅琳娜的實驗室就那遊戲和砂粒進行了長時間的討論,馬可認為在遊戲裡表現出了某種人類未知的東西。為了證明這一點,他提出了在月球上出現在探險成員腦海中的無法解釋的幻覺。
“我所見到的空間站與尼克的玩具終端站太相似了,”他堅持道,“這不可能只是巧合。那些砂石能透過某種對我們來說非常細微的中介物傳達思想。”
“但你在月球上見到的空間站並不是真的呀,”卡羅琳娜反駁道,“就像梭森看到的空間堡壘和胡德看見的金色流星一樣。我們給砂石做了非常仔細的測試,得出了否定的結果。”
“那麼你如何解釋那個遊戲呢?”
“尼克說是他自創的,也許是的。許多有天賦的孩子也創造了許多了不起的想像的世界,沒人說那些想像的東西是真的。”
我們繼續討論著,複閱了所有的資料和上百個已發表的理論,直到我被藍色閃光的無菌牆和冒著氣泡的次等細菌的腐臭氣味搞得心煩意亂為止,但我們沒有什麼結果。
“我們別為它操心了,”在我們離開時卡羅琳娜說,“砂石製造了這些孩子。它對他們,而不是對我們有意義。如果它能幫助孩子們找到自我的話,我們真正該做的只是不要干涉。”
次日,馬可試著又問了尼克和凱莉。他們依然很興奮,但似乎對砂石的瞭解並不比我們多。當馬可問到遊戲時,凱莉承認他們對自己是太空人半信半疑,並有美好憧憬。尼克則隨便地從書和電影中引用一些東西來證明,全是他照搬過來的。
卡羅琳娜讓他們坐在馬可的辦公桌邊上,這使他們與我們一樣高。
凱莉一直盯著她那珍貴的砂粒樣本而不願去想其它東西,尼克則不耐煩地用光腳後跟敲打著桌子。
“我們不是蟲子!”他突然氣憤地說,“你們總不能把我們切碎來看我們是怎樣活著的吧,就像探險隊員屠宰他們在木星搜尋出的太空蛇那樣。為什麼不讓我們獨自待著?”
“尼克!”凱莉抓著他棕色的手臂說,“不要這樣。”
“對許多人來說你們是標本!”卡羅琳娜平靜地說,“是神奇的外太空生物標本。但我們想保護你們,幫你們逃過這些殘酷的人,直到你們明白自己是如何出生的。請相信我們!”
“我們當然相信你。”凱莉小聲說道,“不是嗎,尼克?”
他譏諷著挖苦道,“我們不得不相信你!”
“還有件事情,”馬可說,“在這個遊戲裡蓋充當什麼角色?”
嘲笑的惡意從尼克黑色的眼睛中消失了,他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想說什麼,又搖了搖頭,最後不快地轉身看著凱莉。她把棕色的臉從晶體上移開,抬起了頭。她臉開始變色,真到蒼白,幾乎是在乞憐。
“那是不好的角色,”我們不得不傾著身子才能聽到她的傷感的低語,“因為蓋從來就不喜歡這個遊戲。他不想玩,他說與太空人沒有聯絡,也不想他們的飛船來把我們帶走。他不願幫我們修建塔。有一次他把它踢翻,積木到處都是。”
“真有這麼糟糕嗎?”
她的大眼睛填滿了悲傷的黑色,眼淚在蒼白的臉頰上閃爍。她急切地望著尼克,他做了個鬼臉輕輕推了凱莉肩膀一下,似乎是在提醒她這只是個遊戲而已,但他的動作並沒有讓她好受些。
“這個角色比我想的還糟。”
她抖動著,“我想蓋之所以不願玩,是因為他愛我而恨尼克。我想他害怕太空人會把我們帶走而留下他一個人,我非常害怕他會傷害尼克。”
“不要擔心這個,”尼克又推了下她,“這只是小孩的玩藝兒而已。”
凱莉慢慢轉過身來看著他。
“但蓋真的愛我,”她低語道,“我和你在一起做任何事時他都不喜歡,真的。尼克,那就是我這麼害怕的原因,我害怕!”
那一年裡太空中傳來了壞訊息,宇宙組織並沒有發現什麼友好的生命世界。人們曾經有個美好的願望,認為那些星球就像等待開啟的牡蠣,現在卻變成了一種恐懼,那就是地球可能會成為其他生命的牡蠣。
宇宙探險隊沒有找到新的“秘魯”來“洗劫”。都知道木星上次等生物的飛行機械比印加的金子甚至比水星上的金田還要有價值,但它們卻令人難以捉摸,始終保持著神秘。
那些飛行機械就像影子一樣輕快敏捷,任何想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