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長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說:“媽的,不管那麼多了,反正天塌下來有組長大人頂著,大不了哥跳槽去近衛紅軍,估計待遇也低不了。”
我說你丫就扯吧,哥戴上眼罩也能看出你跟你的美女上司不清不楚,還跳槽?我估計就算特別行動組就剩你們倆人,每月工資三毛兩分錢,你也跳不出韓御姐的手掌心。
風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憋出了一個操字。
然後他又轉頭,指了指大小姐的病房,說道:“我看你也不怎麼幹淨,大小姐現在可是擺明了對你有意思。”
……什麼?
風吟瞪大眼睛:“你沒看出來麼!?”
我怎麼可能知道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在想什麼?她大腦抽筋又沒通知過我!
“……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沒心沒肺啊,說說吧,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我問你打算怎麼對待文家的大小姐!人家對你可真是不錯,別看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多,以後分紅能爽死你!而平白分你一半,她可實在吃了大虧!”
老子救她這麼多次,給我做牛做馬都是理所應當,才分我一半利潤而已,難道很虧麼?
“要沒你,她還不至於垂死這麼多次!”
那是,要沒有我,她早在天京就讓渡鴉輪了,一次完事兒,乾淨利落。
風吟於是凝視了我很久,舉起雙手:“我投降,你這號人不可溝通。”
兩人走出醫院之後,風吟說:“我這邊暫時還有些事,先不回基地了,你……?”
廢話,我當然得回去,三大編織袋的手辦呢,難道便宜了嶽馨瑤那只有水沒有愛的婆娘?
“……你狠。”
回到燕北基地的時候,裡面吵吵鬧鬧地多了不少人,都是近衛紅軍跟隨嶽馨瑤,一道從前線撤回防守基地的戰士。見了我進來,神色各異,卻沒有人敢過來和我說話。
和近衛紅軍關係不好,是擺在檯面上的事,倒也不值得在意。我看了看,沒有嶽馨瑤的人影,心想不見面也好,便徑直回到了我的房間。
房間裡的佈置還是一樣,可見就算我人不在,赫赫威名也足以鎮壓宵小。在房間裡呆了一會兒,我開啟筆記本,將推妹的挑戰模式記錄上傳到了網上。然後……卻是沒有興趣繼續我的推妹之旅了。
換下一個遊戲?
還是免了,連櫻島專家都說過哥沒有愛,可見我實在不適合玩這種莫名其妙的遊戲。其實老實講,現在這麼熱衷GAL,也未必就是真的從中得到了什麼快感,玩遊戲的時候,總感覺懵懵懂懂。和傳言中那種全身血液集中某處的情景大不相同。只是偶爾回憶起當年大學時代徹夜攻略的瘋狂,試圖追回那時的悸動罷了。
不過計劃看來是失敗了,就算玩推妹完成極品高手,我還是不覺得這遊戲真的很有趣,難得參加一次比賽,還被人評價為沒有愛。既然如此,還不如上網玩魔獸欺負菜鳥呢,至少能維持上等人的優越感……
哦,對了,我記得該聯絡下西伯利亞,問問她和大小姐的姦情?
不過神婆實在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掉線王,我上論壇也好,登陸游戲也好,都見不到她的蹤影……唉,當初要是她的網路靠譜一點,也不至於就拿了個團隊剋星的成就。而且每次有事情想問她,都找不到人影,事情解決了,她才悄然出現,丟出一個線索讓我去引發更多的問題。
這麼想來,似乎別見到神婆比較好。
一時間,躺在床上,我彷彿體會到了空虛寂寞的極致,快要羽化昇仙了。
九十九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眨眼的功夫,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年。
七年裡,太多的物是人非。
曾經不可一世的風雲人物,紛紛作古,那些強者的沖天豪氣,亦隨歷史長河而煙消雲散。
大牢中,陰冷森寒的空氣,令人肺部隱隱作痛,每一次呼吸,都在眼前掀起一團白霧。
透過白霧,我看著鐵柵門後的女子,哈,記憶中,曾幾何時,她還是那般驕傲,不可一世。與如今這位破落,骯髒,滿臉麻木的女子,實在判若雲泥!
物是人非啊!
遠方的腳步聲漸漸近了,那是趙家的人,只是腳步散亂輕浮,實在不是什麼正經人。
最初那幾年,還會有趙家高層的人過來,現在,來的卻只有雜兵了。不過無論什麼人,做的都只是同一件事。
吱呀一聲,刺耳的尖響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