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近在眼前!
好快的刀!
我立即下意識地撤步,後仰。令橫刀當胸劃過,而豎刀緊隨其後,當頭劈落,我立即轟出一記左手錘,正中刀刃,將它轟得微微一偏,刀風劃過身旁地板,伴隨金屬摩擦的耀眼火花,一道五米長的刻痕,被深深印在了地上!
那兩柄長刀一輪攻勢已盡,我正待反擊時,那銀色道光卻瞬息間活了一般,銀蛇似的纏了上來!我立即雙手齊出,想要將這刀勢在半途攔下,但是隻見兩隻銀蛇在空中一轉一繞,居然避過了我的手臂攔截,自左右兩面,橫切我咽喉!
嘖,腳踩暗步,撤!
同一時間,那兩道銀光居然緊隨逼至!始終不離我胸前兩米!轉眼之間,身後已是大廳後牆,退路已斷,而風吟的長刀,竟還是那麼咄咄逼人!
媽的,你玩真的?我停下腳步,只見那兩柄長刀迅速逼近,落點依然不改,直取咽喉!
透過那交錯如十字的刀光,我看到風吟的目光清澈如水,無喜無悲,彷彿這兩刀所斬,並非相交多年的友人,亦非頗有恩怨的仇敵。只是如同人餓了會吃飯,倦了會伸懶腰一般,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這副姿態……!?你!?
驚怒交集!而待那刀風切到我的脖子時,我也不再有半點猶豫了。
你想玩?好,我陪你!給我看好了!
右手,早已蓄力完成的十字軍霎時出手,以十字對十字,硬碰十字斬!
勝負只在剎那間,剎那之後,銀光破碎,血霧飛濺,風吟的長刀化作漫天星辰,而我的右手則被刀勁以橫縱十字剖開。
然後……左手錘,給我轟!
風吟立刻棄下兩隻長刀,腳步一轉,右手同樣是一拳擊出。卻是拳隨身走,霎時間將全部力量壓了上來!
以拳對拳,一聲炸雷似的巨響之後,我只感到胳膊一陣噼啪爆響,骨頭上頓時多了無數裂紋,而風吟則悶哼一聲,倒飛十餘米。在空中一個轉身,輕巧落地,臉色卻有一絲潮紅。
好,兩輪對攻,倒沒能佔太多便宜,那麼咱們再繼續玩下去,第三輪,第四輪,總要有人倒下去的,對不對?
我抖了抖被刀刃切割開的右手,手上傷口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快速癒合著,第二輪十字軍很快就可出手,而你,沒了雙刀,又能憑一雙空手,擋我幾輪?
“到此為止吧。”
風吟撤掉了臉上那副無喜無悲的表情,喟然長嘆:“想不到在母星苦練兩年,還是沒能勝過你,當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麼?”
那悲天憫人的神色,宛如一個諾貝爾獎得主!
六十二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是某種男性間常見的,比試長度的低俗遊戲麼?
手上的功夫比不過,就開始用言辭攻擊了?想不到幾日不見,你變得這麼沒品了。
風吟聳聳肩:“我無意空呈口舌之利,只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在燕北酒店發動屠殺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考慮過,那會掀起多大風浪,而又有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會因此慘死?”
哈哈,那是磚家叫獸們考慮的問題,不必拿來問我,和那些喜歡搶佔道德高潮G點的民主鬥士不同,我只要知道自己爽不爽,也就足夠了。
風吟卻是一臉不出意料的表情,對我點點頭:“也對,你從來不是什麼高尚者,拿道德抨擊你,未免有點肉包子打狗。不過,有一點我希望你想明白,就是因為你在遼北惹出這麼大的事情,我手下這些人,才會陷入如今的危局。”
哦?所以你剛才就乾脆大義滅親,拿刀來砍我?媽的,這種忠實於友誼的表現真是催人尿下,感人腎腑。
“哈哈,你在燕北酒店殺人之前,我記得咱倆在電話裡,可能引發的後果,我想我已經交代的很明白了,那時候,你怎麼不記得什麼友誼之類的東西?”
嘖,你這是在責問我不厚道了?好,那我問你,換了是你,當時那個情形,就能強忍一口氣,縮頭入殼,微笑著離開?
風吟用手撫了撫下巴,說:“的確是個問題,趙旭言那小子心狠手辣,囂張絕倫,換了是我,只怕也要動幾分殺機。”
這不就結了,一切都是趙家咎由自取,售後問題,本人概不負責。
風吟一幅恍然:“哦,有道理,原來如此。”
……原你妹!少給我裝傻,剛才打得很愉快嘛,何不繼續?
“繼續什麼?誤會都解開了,還打什麼?咱們現在站在趙家地盤上,正當同仇敵愾,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