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喬丹大爺也曾折戟甲子園，這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不過我也的確想笑就是了。

“而除了精神力量自身，伊利丹花了很長時間都沒能找到那種力量的剋星，這讓他一度陷入絕望，不過，有句話怎麼說的？天無絕人之路啊，最後，真的給他找到了一種足以剋制精神力量的全新力量。”

神恩？

“神恩？也只是一群無知信徒的意念集合體罷了，所謂神力，不就是這樣麼？”大祭司說著，忽然笑道：“說來可笑，在神明的殿堂內，我這個神的僕人，卻大言不慚地侈談起了神的力量，不過現在說的是邪神神恩，我還不算瀆職。”

這就是閉上眼睛打槍，誤傷莫怪麼？

三百零七

所謂神恩，本質上是信徒對偶像的崇拜意念的集合體，神恩力量的強弱，特性，取決於信徒意念的強弱，以及對偶像的認知。

德萊尼教會的神明，是標準的善神，因為教會在沙塔斯城內推行的政策便是鼓勵善行，並將崇拜的神明塑造為一個悲憫仁慈的存在，因此教會從信徒的禱告中得到的也是善良與光明的力量，於是才有了聖光神術。

惡魔獵手伊利丹，自然得不到聖光的力量，那紅色的神恩來自贊加沼澤的修道院邪神，力量的本質，絕對與善良，高尚等等無緣。畢竟，從那群喜歡獵殺遊客的魚人信徒身上，也可見一斑了。

大祭司對於這些本該成為宗教秘辛，避而不談的事情，直言不諱。顯示出非凡的坦蕩胸懷，不過話說回來，以他在教會中的聲望，也沒人能為此為難他。

三百零八

何況和母星的情況不同，新界的宗教無需遮掩神明，因為神明，神蹟都是切實可見，有跡可循的，不會被科學技術的進步不斷打臉，因而對於神明本質的探討，也不會受到禁止。

不過，像大祭司這樣，說話舉重若輕的，並不多見。

而後，轉回正題。

伊利丹拿到的紅色神恩，出自贊加沼澤的邪神修道院，而那尊邪神，也是歷史悠久的上古大神，甚至比沙塔斯城的歷史更加悠長，邪神曾經的力量強橫無比，在新界掀起過一個暗黑時代，只是盛極而衰，被幾名大時代的反抗軍勇者聯手重創，不得已四處逃命，總算沒有就此隕滅，卻也遲遲無法恢復巔峰。在經歷了無數歲月的風霜洗禮後，邪神已經極度衰弱，輾轉藏身在修道院地下城，休養生息。

當初大祭司發現這尊邪神的時候，它的力量已經恢復到相當的程度，以沙塔斯的力量，非要付出極大代價才有可能將其清除，大祭司知道自家情況，不願兩敗俱傷，便嚴令禁止任何人前往贊加沼澤，主動招惹那尊上古邪神。

三百零九

大祭司開懷大笑，彷彿在為自己的精明算計得意不已，御坂和嶽馨瑤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

三百一十

大祭司說著，緩緩點頭，一臉陶醉：“那一戰，我用聖光之眼圍觀，看得人心神俱醉，沙塔斯城的兩個最大威脅，經此一戰便消滅了大半！至少保了我五十年的太平時光，五十年之後，這世界如何，也和我沒有多少關係了吧。”

大祭司說的好不得意，不過，這裡就有個技術問題了。

一百三十年前，俺們前輩開荒黑暗神殿的時候，你在圍觀，五年前，黑暗神殿和邪神交戰，你還在圍觀。

請問，你為啥就不能親自下場，摘個桃子？

大祭司不愧是神職人員，不打誑語，非常直白地說：“我怕被人摘了。”

而後，或許是感覺這麼說顯得太慫，他又補充。

三百一十一

這句臺詞有點像是俺們華夏人的維穩政策，我回頭問嶽馨瑤：“作為政府走狗的你們，沒少幹這種事兒吧？”

嶽馨瑤卻半點也沒好氣：“是啊，我平時最喜歡穿著制服欺負小商販了，滿意了？”

……咱們還是轉回正題，繼續聽大祭司八卦吧。

三百一十二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也未曾跨出黑暗神殿半步，因為他依然沒有信心能憑藉已有的神恩，戰勝那位強大的異鄉人，哪怕他明知異鄉人的壽命通常只有短短百年……”

三百一十三

……大祭司閣下的話真是發人深省，令人茅塞頓開，想不到只要我們能達到前輩的水準，就能輕易戰勝伊利丹了，你要不點明白，只怕我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麼精妙的結論。

大祭司滿臉尷尬：“這個……我說的也沒有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