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懷疑我的查案能力呢,還是太過相信玉常在的人品?”
軒轅墨一心想著要護著小玉,見她如此肯定,更加確定此事必然是沐清靈做了手腳,可惜他沒有證據。
悶著頭想了想,他驀地記起下午才問過小玉的話,便說道,“據朕所知,除了今天在養心殿外,小玉並沒有再見過你,又怎能拿走你的鳳釵?”
沐清靈把玩著手裡的茶杯,輕聲笑了起來,“難道皇上覺得她應該當著我的面把鳳釵拿走麼?”
軒轅墨語塞,乾笑兩聲,他繼續說道,“釵頭鳳何等重要,小玉即便是拿了也不能用,試問她要來作甚?”
沐清靈玩夠了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正要端到唇畔喝上一口,只覺一陣風過,手裡的茶杯已經到了軒轅墨的手中。
他拿著她的茶杯優雅的呷了一口,然後扯起嘴角笑望著她,似乎要等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若是她沒有小玉作案的動機,那他就有辦法為小玉辯駁,無論前路多艱難,他都要留下這最後的念想。
沐清靈瞪了他一眼,“沒想到皇上竟然是個這麼小氣的人,下午在御書房喝了你半杯茶,你晚上就搶回去一整杯了。”
看著沐清靈,軒轅墨有一瞬間的發愣,剛剛的她俏皮的實在可愛,那佯怒的樣子如此天真無邪。
若是能夠撇開小玉的事,他想他還是會很樂意跟這個小女子暢聊一番的,因為除了司徒婉兒之外不再喜歡任何女人的他,莫名的不排斥她。
輕咳一聲看,他收回心神,“朕想不通,小玉明知那鳳釵到了她手裡就失去了意義,為何還要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拿走。”
沐清靈也迴歸正題,“皇上你想多了吧?聽聞小玉只是先皇后的一名陪嫁侍女。關於釵頭鳳的事,除了你我這等知情人之外,怕是連先皇后都不知道吧?”
沐老王妃乃是太祖皇的女兒,釵頭鳳的事距今已經有不少年頭了,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小玉的確是不可能知道,除非她去翻過史冊。
“既然如此,小玉豈不就更沒有必要拿了,不是麼?”軒轅墨有些頭疼了。
“非也非也,皇上可別忘了,小玉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沐清靈一臉的高深莫測。
“那又如何?”自認為聰明的軒轅墨已經完全猜不到沐清靈接下來要說什麼。
“女人對於首飾的貪戀,就如同男人對權勢的垂涎。”沐清靈微微一笑,“所以男人才會給女人送首飾,以此來討她們的歡心。”
軒轅墨再度說不出話來,他雖然聰明,卻真的不瞭解女人,因為他從眼裡到心裡都只有一個司徒婉兒罷了。
偏偏司徒婉兒又是那種除了他和愛情之外什麼都不要的女人,他根本不需要去做這些方面的瞭解。
釵頭鳳是什麼樣子的,他並沒有親眼見過,但曾經有耳聞,說是異常美麗,因為工藝實在繁雜,在西陵國都只有皇室女子才能擁有。
沐清靈從軒轅墨那邊把茶杯拿過來,再次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之後接著說道,“今夜請皇上過來,就是想避開旁人問上一句,對於這件事,皇上準備怎麼處理?”
若非御書房裡走了小玉之後還一直有趙祥杵在一旁,她當時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也沒必要等到這麼晚。
這其中有兩個原因,一來是釵頭鳳這東西的事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可是她的一張王牌。
二來則是,小玉經常出入養心殿,肯定與趙祥相熟,萬一趙祥事先走漏了風聲,被銷了贓,那她不但白白布局,還失去了一張王牌。
“為何你能如此確定是小玉拿走的?”軒轅墨的手心微微有些溼潤了,他突然覺得沐清靈表面對付小玉,實則是衝著他來的。
“因為這些天除了她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來過琉璃閣。”沐清靈理所當然的說道。
“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可有查過琉璃閣的人?”軒轅墨說完就後悔了,這根本就是在白費口舌。
那支鳳釵只是個藉口,現在或許就藏在小玉屋裡的某個角落,他這樣問沒有絲毫的意義,只是自己被她亂了心神,未曾三思而後言。
果然,沐清靈當即回道,“這裡面的人我早已審訊過,想必他們也不敢欺瞞與我,除非他們要釵不要命,怕宮裡的狗餓著了。”
“那你想怎麼辦?”軒轅墨顯然不想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我想先看看皇上的意思。”
沐清靈打了個呵欠,“我雖然入宮不久,但也知道偷竊乃是重罪,何況那支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