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的眼中一直都只有一個沐清靈，連餘光都不曾給委屈的在一旁掉眼淚的雲纖塵。

他附唇在她耳畔，吐出的氣息細細的鑽進她的脖子裡，使得她忍不住又往他懷裡縮了縮，像一隻可愛的小貓咪。

“如果害怕沒有用，那你準備怎麼辦？”他問道。

沐清靈笑得一臉無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若是以為欺負得了司徒婉兒就能欺負沐清靈的話，那她們就錯的太離譜了，因為死人是無所畏懼的。

“你想做個惡毒妃子？”他挑眉，很直接的問。

“不，是惡毒皇后！”她的伸手攀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因為我決不允許，再一次眼睜睜的看著你失去！”

她說的不是失去你，而是你失去！

他一直以為，自己失去過什麼，只有他清楚，可是眼前這人，卻似乎看穿了他所有的偽裝，將他一層層剝開，把他的心看的一清二楚。

而且，她說的還是“再一次”，難道，她真的就是司徒婉兒嗎？

軒轅墨最不願別人觸碰到他心裡的最柔軟處，這是他的底線，所以他的眼中立刻泛起一片冰霜，變得凌厲而冰冷，語氣森然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放心，我不是她，因為她已經是個死人了。”她捏了捏自己的臉，“不信的話，你可以檢查一下，這張臉是真真實實的。”

“既然不是，你憑什麼認為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你在後宮惹是生非？”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確實如高盛說的一樣，沒有易容。

“因為我會代替她，讓你重新得到曾經失去的東西。”沐清靈嘻嘻笑著，卻一點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甚是可以說是很認真的。

“你就一定要當皇后？”軒轅墨的心在微微的顫抖，只是一個恍惚，他就將眼前的沐清靈看成了司徒婉兒的模樣。

“不當皇后，怎麼保命？命沒了，怎麼保證你不會再失去？你若再失去，誰又來做替身撫慰你千瘡百孔的心？

沐清靈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問題，說的軒轅墨心中一陣發涼。

這個女人實在太過詭異了，她的確不是司徒婉兒，性格外貌等都不像，可是為什麼在看到她的時候總是無端端想到司徒婉兒，似乎她骨子裡住著另外一個人。

“你不希望我留在你身邊嗎？”看著軒轅墨眼中複雜的表情，沐清靈開始慢慢試探他的內心。

“只要不是太過分，後宮之事，朕不會過問。”軒轅墨的立場已經表明了。

“那你可會保護我？免得讓我也遭人暗算，最後死不瞑目？”沐清靈的手緊握了一下，眼底有痛苦的表情一閃而過。

痛，劇毒侵蝕五臟六腑，肝腸寸斷，靈魂慢慢剝離整個，痛徹心扉，深入骨髓，這一切都讓她痛不欲生又無力抵抗。

還有，絕望，深深的絕望，門外沒有軒轅墨的身影，一直都沒有，他相信眼見為實，不信她的人，不信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