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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般的力量,現在只能收縮在限於某一點內運動,從無限轉變為有限,從萬能轉變為無能。此中的痛苦,使得他想厲聲嚎叫,可是卻力所不及。

突然,整個虛空爆炸開來,以光的速度向各方面噴發,八思巴也隨之爆炸出去,變成了千千萬萬股力量中的一股,化為其中的一個小火球,向外衝射。也不知經歷了多久,渾渾沌沌裡,又是一聲巨響,小火球再次爆炸,彈出無數大大小小的圓球,在虛空內環繞著最大的火球行走。而這個火球就是那個神。

漸漸的原先解體的小火球慢慢糅合在一起,八思巴覺得自己變成了最小的一點,可有時又感到自己是最大的一點。不管點大還是點小,每一點都是一個極,一個獨立的宇宙。就在那時,八思巴感到了神,神也感到了他,神兀自在微笑,好似在笑八思巴的不自量力。

八思巴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他咆哮,他怒吼,可是他的力量,在神的眼內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簡直不堪一擊。神輕輕的揮動了一下身後的雙翼,額前忽然射出一道金光,穿透八思巴的身軀。恐怖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八思巴屈服了。他緩緩的退出了這片神之領域,回到了自己的佛域。

在旁觀眾人的眼裡,只是看見八思巴先是滿臉的傲色,無所不能的自得;繼而又是化為無限的恐怖、駭怕;接著又是茫然、無助、憤怒等等表情;最後的八思巴完全拋棄了密宗高僧的形象,那是哀求,乞討的神色。額上涔涔而下的汗水,不用去看蕭楓仍然自若的儀態,兀自和煦的微笑,就知道八思巴敗了,而且敗得一塌糊塗,沒臉之極。

這種玄之又玄的精神決戰,他人別說是見過,就連聽,都怕是從未聽過。是以就算他們已經知道了戰果,可還是沒人敢發出半點聲響,生怕打擾了他們,特別是自己一方的出戰人。他們情願等一會再歡呼,等一會再慶祝,只因他們輸得次數太多,太多了,多的幾乎已經麻木,早已視失敗為常事,視防禦為天經地義。

這是一個民族的悲哀,同時也宣告了一個曾是強盛民族的沒落,她走向了衰敗。幾百年的國與國的征戰,勝利就象是湖中的漣漪,片刻即煙消雲散,他們確實需要勝利來刺激他們,需要勝利來激盪他們原先澎湃的血脈,祖先的輝煌需要他們重新塑造,祖先的勇武需要他們重新發揚。

八思巴任淚滴被風吹乾,流下了失敗的印記,他默默無語的望著眼前這個神一般的人,那是他永不可及的高峰,那是他一生裡決不忘懷的人物。他曉得即便是命令那上萬鐵騎衝鋒,只恐也是徒勞無得。說不定己方的損失還要更為巨大,他是一個當機立斷的人,不然他決不可能攀上密宗四大宗,薩迦派的宗主之位。

他緩緩的轉過身去,僧袍輕擺,飄然而去,倏忽間即沒了身影。上萬鐵騎互相望了望,掉轉馬頭,狠拍了一記馬臀,隨即也象烏雲一般,狂賓士去。他們知道,連‘帝師’都敗了,他們又能憑甚麼來勝利,是以很識相的退兵了。這是元朝自攻掠大宋以來,首次在以強擊弱的情形下,無奈退兵。

“好,好啊!!萬歲,萬歲,我們贏了,我們勝利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激情高昂的喜悅聲,交織成了絕處逢生的興奮,匯成了一曲悲昂的民族之樂。

文天祥激動的流下了二十年從未流下過的淚水;武林群雄們也好象身子痊癒般的在那狂扭亂擺;就連素為莊重的鹿門寺方丈覺空大師,也是喜淚直滴,用寬大的僧袖,搓拭不已。峨嵋,點蒼,華山,武當,都沒了門派的界限,互相的摟抱著,恭喜著。

趙菀輕輕的走到蕭楓身前,用那美麗的兩汪清潭,直直的,滿含深情柔意的盯著他。忽然軟軟的倒入了蕭楓的懷抱,這等樣的飽受驚嚇,又突然的變得這般愉暢,這叫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能承受得住。此時的趙菀只想找個寬大的、厚實的、並且是溫暖的肩膀,靠上那麼一靠。國破家亡的現實,母弟漂流的悽慘,早已象蟲蟻般的在啃咬著她的孱弱嬌軀,偎依在蕭楓的懷裡,她覺得是那麼的滿足,那麼的有所倚賴。

頓時的溫香軟玉滿懷抱,令蕭楓變的手足無措,惶惶的在趙菀的玉背上,輸入靈氣。怕這長得神似雪兒的公主有甚不測。宋愈嫉妒的眼神望著相偎相依的他們,臉上的狠毒,卻沒讓人瞧出來。

第三卷 怒龍蟠空

24 碧血丹心(7)

勝利的狂歡,很快就結束了,大家面對著何去何從的人生選擇。是繼續甘冒風險,遠赴崖山,作那宋元之間的最後一博;還是就此打道回府,做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守家男人。經過各人的深思,基本上是全體出征崖山,只有幾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