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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趙菀望著這些浴血溼衣的武林群雄,明知無力反抗,仍在那奮力的抵擋,美麗的眸子裡,禁不住流下了激慟的淚滴;眼前的一切,彷彿是靜止的時空;又好似凌煙閣裡的歷史畫卷,顯得哀情漫溢,悽愴感人。不由得轉首回望,凝視著此刻意態悠閒,站在一旁的蕭楓。心懷歉疚,直覺是自己害得他被牽入了這必死的局面。

流雲劍楊士傑緩緩的看了下週圍眾人,尋思:眼下點蒼劍派的劍主碧海翻浪劍鄭起光,峨嵋道宗長老史瑞安,鹿門寺的方丈覺空大師,俱都無力再戰,惟有自己尚有一拼之力,看來只有盡諸天命了。思至此,怒吼一聲,長劍舞動,化作一片祥雲,繚繚繞繞的就向那番僧,刺了過去。

就在他撲去的同時,眾人陡感壓力大松,不禁各自長舒一氣。

但見那番僧,此時臉上始終慈和微笑,顯得深有會心,輕輕的伸出右手食指,輕柔無比的微微彈出,就像是要彈去鮮花上的露水珠,卻又生怕震落了花瓣。那徐徐的一指,悠悠的刺向了那朵星雲,恍如噩海里的定海神針,瞬時那狂濤駭浪,化為平面水鏡;那繚繚繞繞的祥雲,登時絮絮散開;手指尚且不罷休的直直的扎向了楊士傑的面門。

不堪一擊,竟是不堪一擊?眾人與流雲劍楊士傑,此時的腦海裡,一同浮現出了這一令人難以相信的疑問。每個人都覺得‘抨抨抨’的心兒亂跳,恍如夢境。

流雲劍楊士傑剎那間但覺萬念俱灰,從未想過自己一生數十年的苦修,卻是擋不住別人的輕輕一指,眼下就算想閃開,亦是無能為力,彷彿被禁錮住了一般,不覺中閉上了雙眼,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番僧那必有所得的一指在行進中,忽然發覺前方有一股龐大的力量,抵禦住了自己的‘蓮花指’。即便是運盡全力,也不可得,不由臉色微變,當機立斷的收了指勢。望著眼前連他亦不知,是何時到的場中的一個年輕人。

楊士傑本是閉目待死,可等了許久,兀自沒事,不由睜開雙眼,卻是瞧見那神秘的馬車伕。此時竟然與那番僧面對而立,且從他身上散發出了自己熟悉的威壓氣息,一時笑逐顏開,大笑道:“蕭大俠,當真是你麼?我不是在做夢吧?哈哈,這下,我大宋有救了!!!”

武林群雄拭了拭自己的眼睛,兀自不信眼前的驟變;趙菀緊握著小青的纖手,望著狀若天神的蕭楓,止不住的喜極而泣。

番僧沉沉的道:“施主何人?老衲八思巴,密宗薩迦派的宗主。”他曉得要問人家來歷,首先亦得告訴別人自己的身份,由於他時下已視蕭楓為他平身最大的對手,是以一點都不敢馬虎。

蕭楓淡淡的道:“我以前也有個密宗的朋友,他叫咯巴,你認識麼?”他怕眼前這番僧和咯巴有所淵源,倘若打傷了他,豈不大水沖倒龍王廟。

八思巴聽到蕭楓的問話後,更是駭異,要知這咯巴可是密宗格魯派的宗主,當時在世時,威震全藏,是密宗內神一般的人物,三十年前,圓寂在黃教聖地布達拉宮,又據說已然肉身成佛。眼下這年輕人卻說認識他,那麼他的歲數……

心念及此,更添小心,不敢再稱老衲了,即忙恭敬的回答道:“咯巴大師乃是我密宗的大賢,小僧三十年前,得幸大師指點過一二,故而大師可算的上小僧的半個師傅。”這番話說的卻也是真,當年咯巴在蕭楓下落不明後,便回到了吐蕃,在一次密宗論佛大會上,見到八思巴,覺得這個年青僧人,未來必定不凡,便傳了些格魯派的訣要給他,望他能合兩家之長,重顯密宗的昔日輝煌。

而這八思巴果然也未辜負咯巴的期望,在神功大乘後,即受聘於元朝皇帝忽必烈,封為當時疆域最大帝國的“護國法師”,並受封為“帝師”賜玉印“命統天下釋教”,即管理整個帝國的佛教事務,並協助朝廷管理吐蕃,統領吐蕃十三萬戶。

八思巴遵忽必烈所囑,在吐蕃清查戶口,制定法律,在薩迦正式建立起與元朝其它行省相同結構的地方政權,八思巴成為了隸屬於元朝中央政府的吐蕃地方行政首領,薩迦派的勢力自此也達到了鼎盛時期。與此同時,密宗也相應的達到頂峰。

蕭楓“哦”的一聲,隨即又說道:“在下蕭楓,大漢子民,為保這大宋武林的元氣,不得不向大師討教。”

八思巴聽到這裡,內心如洶湧波濤,這蕭楓是何人,他早已久聞大名。他是蒙古人心中的神,他是當今大汗忽必烈心中永遠不可摧毀的神;雖說他是漢人,可他在上一代蒙古人心中的地位,卻是尊崇已極,無人可比。想到這,微笑著道:“原來是蕭先生親臨,小僧不勝榮幸,既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