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弦月一摸臉頰,淚水不知何時流滿整張臉。
“公主,你為何如此難過、傷心呢?”
“我……我沒有啊!”弦月連忙擦乾淚水。
“公主……”
“我沒哭,大概是迷藥造成眼睛不舒服吧。”弦月假意揉著眼睛。
“公主……”
自兩人相識以來,不管遇到任何事,弦月頂多假意哭兩聲搏取同情,不會當真掉下眼淚,這還是頭一遭。
“我沒事,你繼續說吧。”弦月勉強一笑,因為她如果繼續難過下去,白荷會一起跟著傷心。
表面上,弦月貴為公主,私底下,白荷卻是她的師父,而實際上,兩人情同姐妹,情緒極容易受到對方影響。
“好吧!”白荷嘆口氣繼續說明,“從那群難民的口中得知,他們其實並不清楚那位軍師是打哪裡來的。”
“是嗎?”
“就在他們走投無路之下,有一天他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把他們組織起來。”
“那些人居然願意聽他的話?吳子規那麼有群眾魅力?”
“他提出一項計劃。”
“軍師本來就應該提建議。”
“就是在不傷人的情況下搶一些錢,再分給大家買地種田,所以,大家很樂意跟著他行動。”
“原來如此……”弦月邊聽邊點頭。
“沒想到第一次打劫,他居然被你捉……嗯,捉走了你……”白荷顧慮弦月的顏面,沒說出實情。
弦月再度想到當時的情況,不自覺的輕笑一聲。
“我一路追查你的行蹤,終於在破廟中發現你。”唉,不對的時候,出現對的人,這兩個人註定沒結果。白荷心裡為弦月感到遺憾。
“他呢?有他的下落嗎?”談到吳子規的行蹤,弦月特別的關心,這也是目前她唯一在意的事。
“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一定會找到他,帶你去找他。”
“好!”
白荷的調查能力向來不容置疑,得到她的承諾,等於找到吳子規,也讓弦月放下心來。
深夜,兩道黑影在城鎮的屋簷上,一前一後竄上竄下,沒多久便在一處豪宅的屋簷上停下來。
“白姐,吳子規被關在這裡面嗎?”弦月拉下黑色面罩,壓低嗓音小聲詢問趴在身邊的白荷。
“根據我得到的線索,他是被軟禁在此地。”白荷同樣拉開面罩,小聲的回應。
“好氣派的大宅,有查出他被關在何處嗎?”就著微亮的月色,弦月看出這座宅子佔地廣大。
“房間實在太多,無法一一確認。”白荷露出為難的臉色。
“好,我們就一間一間去找,把救他出來。”弦月迫不及待想進屋做個大搜查。
“等等,公主。”白荷急忙伸手拉住弦月。
“怎麼了?”弦月緊張的趴回原處,一動也不敢動。
“公主,我只是希望你在行動之前,再仔細考慮清楚。”白荷苦口婆心的勸著。
“你已經勸過太多次。”弦月搖搖頭。
“公主,以你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做‘暗’事,我們何不等天亮再——”
白荷話未說完,就被弦月打斷。
“別再多說,我一定要救出吳子規。”
弦月的堅決使白荷更加為難。
“公主,其實我們大可天一亮,光明正大的來拜訪,不必非得暗中查訪不可。”她將整件事情調查過後,隨即向弦月報告,原本提議等天亮後,再登門拜訪,不料弦月一知道地點,連一刻都不願等,拉著她馬上要來救人。
“不行,救出吳子規是刻不容緩之事。”
“即使如此,我們也可以從正門進去,請家丁們通報一聲,不必偷闖進去。”
“那更不妥當,古俊捉住吳子規不知有何用意,我怎麼能打草驚蛇?”
“公主,你誤會了,根據我的調查,古俊他其實是——”
“別再多說!”弦月舉手製止白荷的解釋。
“公主!”
“放心吧,名師出高徒。可別忘記你是我的師父呢!”弦月朝白荷一笑。
“你這丫頭。”白荷輕聲一笑。這小丫頭也只有在特殊時刻才會這麼捧她。
“你要對自己的徒弟有信心才對。”
“話雖如此,我們照樣可以請人通報……”
“我們分頭進行,我搜查左邊。”弦月不等白荷說完話,趁著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