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向那客棧飛奔回去。
只見窗子是開著的,窗裡窗外,地上倒著三個人的屍身。一條陌生的大漢,正在為床上的一位姑娘推拿運氣。
江玉郎眼睛裡閃動著奇異的光,嘴角帶著殘酷的笑,正盯著那大漢的的背,緩緩抬起了手。
鐵萍姑衝到窗子前,也未弄清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便脫口道:“江玉郎,你……”
“江玉郎”這三個字一出口,燕南天已霍然轉過來,面上已變了顏色——但他已遲了。
江玉郎的手掌,已重重擊在他的心上。
燕南天狂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灑滿了慕容九妹纖細的身子。江玉郎也被這一聲狂吼驚得踉蹌後退,退到了牆角。
只見燕南天鬚髮皆張,目眥盡裂,嘶聲喝道:“鼠輩,我救了你性命,你竟敢暗算於我!”
江玉郎駭得腿都軟了,身子貼著牆角往下滑,“噗”地跌在地上,竟連爬都沒有力氣爬起來。
燕南天緊握著雙拳,一步步走過去,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暗算我?說!”
江玉郎哪裡還敢抬頭望他,卻偷偷去瞧窗外的鐵萍姑,眼睛裡再也沒有奪人的神采,有的只是乞憐之意。
鐵萍姑瞧見江玉郎竟以如此毒辣的殺手暗算別人,又驚,又怒,但她瞧見這雙乞憐的目光,心卻又軟了。
她也不知怎地,迷迷糊糊就掠了進去,迷迷糊糊的擊出了一掌——又是一聲狂吼,燕南天終於倒了下去。
江玉郎大喜躍起,笑喝道:“你要知道我是誰麼?好!我告訴你,我就是江南大俠的少爺江玉郎!什麼武當弟子,在我眼中簡直不值一個屁!”
燕南天一驚,一怔,終於緩緩闔起眼簾,縱聲狂笑道:“好!好!某家縱橫天下,想不到今日竟死在你這賤奴的鼠子手上!”
江玉郎獰笑道:“你既出言不遜,少爺我就要令你在死前還要多受些罪了。”
鐵萍姑一直呆呆的望著自己的手,此刻突然用這隻手拉住江玉郎,道:“他現在已經快死了,你何必再下毒手。”
江玉郎笑著去摸她的臉,道:“好,你叫我饒了他,我就饒了他……”
鐵萍姑推開了他的手,道:“花無缺就要來了。”
江玉郎臉上笑容立刻全都不見,失聲道:“你已瞧見了他?”
鐵萍姑咬了咬嘴唇,道:“還有江小魚。”
江玉郎再不說話,拉起鐵萍姑就走,走出門,又回來,從床上扛起慕容九妹——只要是對他有利的東西,他永遠都不會放棄的。
他們居然很容易地就走出了這小鎮,然後,江玉郎忽然問道:“你說你見到了花無缺,你怎會認得他?”
鐵萍姑目光凝注著遠方,默然許久,終於一字字緩緩道:“只因我也是移花宮門下……”
小魚兒和花無缺在路上慢慢走著,夜色很濃、很靜,他們甚至可以聽到大地沉默的呼吸。突然,遠處傳來了一聲狂吼。
小魚兒和花無缺驟然停下腳步。兩人都沒有說一個字,就向吼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