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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著他們。

在這地方的中央,有一張很大很大的石椅,是用一整塊石頭雕塑成的,雖然是石頭,但卻比玉質更晶瑩,連一絲雜色都看不到,這洞中陰寒之氣砭人肌膚,但只要坐在這石椅上,立刻便覺得溫暖如春。

像這樣的石椅,普天之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張了,但現在這石椅卻已被一劍劈成兩半。

邀月宮主和花無缺就在這石椅前,凝注著這石椅被劈開的切口,面色看來都十分凝重。

邀月宮主沉著臉沒有說話,過了半晌,忽然自寬大的白袍中,抽出一柄墨綠色的短劍。

劍長一尺七寸,驟看似乎沒有什麼光澤,但若多看兩眼,便會覺得劍氣森森,逼人眉睫,連眼睛都難睜開。

邀月宮主對這短劍也似十分珍惜,以指尖輕撫著劍脊,又沉吟了許久,才將劍交給花無缺,道:“你且用九成力在這石椅上砍一劍。”

花無缺道:“是。”

他用雙手接過劍,才發覺這短短一柄劍分量沉重,竟遠出他意料之外,而且指尖一觸劍身,便覺一股寒氣直透心腑。

花無缺不敢再問,右手持劍,左足前踏,“有鳳來儀”,劍光如匹練般向那石椅劈了下去。

他幾乎已將全身真力都凝注在手腕上,莫說這柄劍還是切金斷玉的利器,就算他手裡拿著的只是柄竹劍,這一劍擊下,也足以碎石成粉!

只聽“當”的一聲,火星四激,這一劍竟只不過將石椅劈開了一尺多而已,劍身就嵌在石縫裡。

花無缺手握劍柄,呆了半晌,額上已沁出冷汗。

劈開這石椅的人,就算用的是一柄和他同樣鋒利的寶劍,功力也至少要比他高出數倍!

世上竟有這樣的高手,這實在令人難以想像。

邀月宮主似乎嘆了口氣,緩緩道:“久聞‘青玉石’石質之堅,天下無雙,如今看來果然不錯,此人能將青玉石一劈為二,劍法倒也不差。”

花無缺忍不住道:“此人劍法雖高,但他的功力只怕更……”

邀月宮主截斷了他的話,冷冷道:“這椅背高達五尺,他一劍竟能劈開,而你一劍只能劈開尺餘,你就認為他的功力至少要比你強三倍,是麼?”

花無缺道:“弟子慚愧。”

他接著又道:“弟子一劍將石椅劈開時,自覺餘力仍甚強,至少可再劈下三尺,誰知劍下一尺後餘力即盡,由此可知,越往下劈越是艱難。”

邀月宮主道:“不錯。”

花無缺道:“弟子將這石椅劈開一尺時,只用了三分氣力,但再往下劈了三寸,卻用了七分氣力,此人一劍將石椅劈開五尺,功力又何止比弟子高出三倍!”

邀月宮主淡淡一笑,道:“你錯了,你用不著妄自菲薄,普天之下,絕無一人功力能比你高出三倍的,只是你不明白這其中道理何在而已。”

花無缺垂首道:“是,弟子愚昧。”

邀月宮主道:“人能一劍劈開石椅,而你不能,並不是因為他功力比你高出數倍,只不過是因為他使劍的手比你巧而已。”

此話道理看來雖淺顯,其實卻正是武功中至深至奧之理,花無缺仔細咀嚼著其中滋味,只覺受用無窮,又驚又喜。

邀月宮主道:“此人不但手法比你巧,出手也比你快,只因‘快’,就是‘力’,所以他才能你之所不能。你若和他動手,五十招內,他就可封住你的劍勢,一百招內,他只怕就已可取下你的首級來!”

花無缺額上又沁出冷汗。

邀月宮主道:“除此之外,他這一劍劈下時,必是滿懷憤怒,只想取人性命,並未考慮到這一劍是否能將石椅劈成兩半,出手的氣勢就自不同,而你出手時,卻只是斤斤計較著能將石椅劈開多少,氣勢已比人弱了七分,你和人動手時若也如此,那就危險得很了。”

這一席話只說得花無缺不敢抬頭,汗透重衣。

突聽一人拍手笑道:“移花宮主妙論武功,果然精闢入微,令人聞之茅塞頓開,就連我都忍不住有點佩服你了。”

小魚兒已笑嘻嘻走了進來,若是換了別人,嘴上被咬破一塊,必定少不得要遮遮掩掩。

但小魚兒卻一點也不在乎,眼珠子一轉,悠然盯在那柄墨綠色的短劍上,聳然動容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那柄上古神兵‘碧血照丹青’麼?”

邀月宮主冷冷道:“你眼力倒不錯。”

小魚兒道:“據說自古以來,所有神兵利器在冶造時,都要以活人的血來祭劍之後,才能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