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萬春流卻緩緩走到她面前,緩緩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毒藥能害人,亦能救人,其中的巧妙雖各有變化,運用卻存乎一心。”
他微微一笑,接著道:“若將幾種毒草配煉到一起,就可煉出一種極厲害的麻痺藥,剎那間就可令人全身麻痺,呼吸停止,和死人無異,若用這種麻藥來害人,自然就可乘人在麻痺時為所欲為,但在下配煉這種麻藥,卻是為了救人,因為它不但可以止痛,還可要人上當。”
說到這裡,邀月宮主面上的肌肉已開始抽搐。但萬春流還是接著說了下去,道:“小魚兒還未動手之前,就問我要了這些麻藥,他從小和我在一起,深知這種麻藥的用法,所以就想到用它來裝死,因為他也知遭他一死之後,你一定會將所有的秘密說出來。”
他又笑了笑,道:“這孩子實在聰明,所想出的詭計無一不是匪夷所思,令人難測,也就難怪連宮主都會上了他的當了。”他雙手將那柄“碧血照丹心”捧到邀月宮主面前,悠然道:“花無缺既已用不著這柄劍了,在下只有將之交回給宮主,宮主說不定會用得著它,是麼?”他微笑著轉身,再也不回頭去瞧一眼。邀月宮主這時只要一揮手,就可將他立斃於劍下。
但萬春流卻知道以邀月宮主此刻的心情,是必定再也不會殺人的了,也許她惟一殺的人就是她自己。“碧血照丹心”也許的確是柄不祥的魔劍。
蘇櫻早已來了,她來的時候,正是小魚兒“復活”的時候,但直到這時她才擦乾眼淚,走了過去。小魚兒忽然發現了她,又驚又喜,道:“你也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蘇櫻面上冷冰冰的毫無表情,道:“我這次來,只因為我已答應過別人,到這裡來辦一件事。”
小魚兒道:“你答應了誰?來辦什麼事?’,
蘇櫻道:“我答應了鐵心蘭,到這裡來……”
她話未說完,鐵戰、花無缺已同時失聲道:“她的人呢?”
蘇櫻望著花無缺,道:“她只想讓你知道,她雖要你為她而死,可是她自己也早就準備陪著你死了,她還要我將你們兩人的屍體葬在一起。”
花無缺流淚道:“我……我知道她絕不會負我的,我早已知道。她……她的人現在哪裡?”
蘇櫻道:“她早已服下了毒藥,準備一死……”
鐵戰狂吼一聲,扼住了花無缺的喉嚨,大吼道:“都是你這小子害了她,我要你賠命!”
花無缺的人早已呆了,既不掙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