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留在此處又當如何?”
綠裙少婦道:“老爺子若覺得這裡太氣悶,想出去逛逛,我已在外面備好了梯子,老爺子您隨時都可以走。”
獻果神君嘶聲道:“真的?”
綠裙少婦道:“老爺子你若還不放心,只管先上去,然後咱們再上,留下這位少爺最後再帶著箱子走,這樣老爺子既可放心咱們,咱們也可放心老爺子您了。”
獻果神君心裡雖然一萬個不願意聽她的話,但她的話實在說得人情人理,實在說入了他的心,實在令他不能不聽。就連沈輕虹,心裡雖也明知這女子必定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但也像是入了魔似的,聽得只是點頭。
兩人想來想去,找來找去,也找不到她有任何惡意。她說的話委實面面俱到,不但替自己想過,也替別人想過,無論是誰,都再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小魚兒拊掌道:“這法子的確再好也沒有,別人若先上去,猴老兄必定不放心,此番猴老先上去,也要等著最後一批珠寶上來,必定不會割斷繩子。”
獻果神君瞪著那少婦,還是忍不住問道:“但你……你真的是完全出於善意麼?”
綠裙少婦柔聲道:“老爺子您想想我會有什麼惡意呢?”
獻果神君大喝道:“世上真有你這麼好的人?”
綠裙少婦輕嘆道:“我生來就是這樣,只知替別人著想,替別人做事,自己也沒法子。”
獻果神君眼珠子轉來轉去,但左看右看,也實在看不出她究竟壞在哪裡,只得跺一跺腳道:“好,無論你是好是壞,先上去再說!”他心中其實早已迫不及待,那陽光,那暖風,那自由的天地,早已似乎在向他不斷地招手。
他探頭一瞧,果然有條粗如兒臂的長索從上面直垂下來,這長索若會中斷,那麼這綠裙少婦自己也要被困在此,只要這長索不會中斷,那麼,縱有別的詭計,他也要先上去了再說。
獻果神君算來算去,只覺已無遺策,當下再不遲疑,縱身一躍,攀住了索頭,大笑道:“沈輕虹,你跟著……”
笑聲未了,身子突然一陣扭曲,向那萬丈絕壁中直墜了下去,得意的笑聲,也變做了淒厲的慘呼。
沈輕虹大驚失色,失聲道:“這……這……”
那綠裙少婦的臉像是也嚇白了,顫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沈輕虹霍然回身,厲聲道:“這原該問你才是!”
綠裙少婦道:“莫非是他老人家年紀太大,連繩子都抓不住了?”
沈輕虹怒道:“老實說你這繩子上究竟有何鬼怪?”
綠裙少婦眼睛就像秋水般明亮,嬰兒般無辜,柔聲道:“這繩子是好好的呀,又沒有斷,我方才就是從上面下來的麼。你若不信,不妨拉拉看。”
沈輕虹果然伸手去拉,小魚兒突然笑道:“這繩子裡若是藏著幾根毒針,伸手去拉的人滋味一定不大好受。”
他話未說完,沈輕虹手早已閃電般縮回來,厲聲道:“不錯,這繩裡必定暗藏毒針,否則獻果神君又怎會鬆手,不想你這女子竟是如此狠毒,我今日才算開了眼了。”
綠裙少婦目中淚光瑩瑩,悽然道:“你們要如此說,我也沒法子,既是如此,我……我只有自己拉給你們瞧吧。”她纖腰一扭,自己果然攀上長索。
沈輕虹眼睜睜瞧著她往上爬,那身著綠裙的少婦看來已越來越小,他心裡又著急,又後悔,要他們跟著這不知究竟是溫柔還是毒辣的女子往上爬,他實在有些不敢,但要他眼睜睜瞧著這機會錯過,卻又實在令人痛心。
他正在為難,不知是否該冒險一試,哪知就在這時,那不可捉摸的女子竟又輕輕滑了下來。
小魚兒笑道:“我早已知道你會回來的。”
綠裙少婦柔聲嘆道:“我本來已想不管你們,但又實在不忍心,唉!我的心為什麼總是這麼軟,簡直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眼波輕輕一掃沈輕虹道:“這繩子究竟是好是壞,如今你們總該知道了吧!”
到了此刻,沈輕虹委實不知道該相信誰了,他甚至已有些懷疑獻果神君真是自己抓不住繩子才跌下去的。
綠裙少婦悠悠道:“你若還不相信,不妨用塊布包著手。”
沈輕虹瞧瞧那繩子,又瞧瞧洞外的青天白日,再瞧瞧這陰森黝黯的洞窟,想著那十五年苦難的歲月。
這機會委實不容再錯過。
他咬了咬牙,最後再瞧了瞧小魚兒。小魚兒也皺緊了眉,道:“你莫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