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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們的手終於握住了對方的手,但黑麵君卻一腳踩了下去,把兩隻手骨全都踩碎了!

那少婦嘶聲道:“你……你好狠!”

黑麵君獰笑道:“你現在才知道我狠麼!”

江楓狂吼道:“我什麼都給你……都給你,只求你能讓我們死在一起!”

黑麵君大笑道:“你此刻再說這話,已太遲了……嘿嘿,你們方才騙我、打我時,想必開心得很,此刻我就讓你們慢慢地死,讓你們死也不能死在一起!”

那少婦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和你又有何仇恨?”

黑麵君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如此做法,只因我已答應了一個人,他叫我不要讓你們兩人死在一起。”

江楓道:“誰?這人是誰?……”

黑麵君笑道:“你慢慢猜吧……”

那黃衣(又鳥)胸突然躥過來。那赤面橫肉,仍冷冰冰,死板板的,絕無任何表情,口中冷冷道:“斬草除根,這兩人的孽種也留不得!”

黑麵君笑道:“正是!”

黃衣人再也不答話,抬起手,一刀向車中嬰兒砍下。

江楓狂吼,他妻子卻連聲音都已發不出來。

哪知就在這時,那柄閃電般劈下的鋼刀,突然“喀”一聲,竟在半空中生生一斷為二!

黃衣人大驚之下,連退七步,喝道:“誰?……什麼人?”

除了他們自己與地上垂死的人外,別無人影。

但這百鍊精鋼的快刀,又怎會平空斷了?

(又鳥)冠人變色道:“怎麼回事?”

黃衣人道:“見鬼……鬼才知道。”

突又躥了過去,用半截鋼刀,再次劈下。

哪知“喀”的一聲,這半截鋼刀,竟又一斷為二,這許多雙眼睛都在留神看著,竟無一人看出刀是如何斷的。

黃衣人的面色終於變了,顫聲道:“莫非真的遇見鬼了?”

黑麵君沉吟半晌,突然道:“我來。”

輕輕一腳挑起了江楓跌落的鋼刀,抓在手中,獰笑著一刀向車廂裡劈下,這一刀劈得更急、更快。

刀到中途,他手腕突然一抖,刀光錯落……只聽“當”的一聲,他鋼刀雖未打斷,卻多了個缺口。

(又鳥)冠人變色道:“果然有人暗算!”

黑麵君也笑不出來了,顫聲道:“這暗器我等既然不見,想必十分細小,此人能以我等瞧不見的暗器擊斷鋼刀,這……這是何等驚人的手法,何等驚人的腕力!”

黃衣人道:“世上哪有這樣的人?莫非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竟再也不敢將那“鬼”字說出口來。

垂死的江楓,也似驚得呆了,口中喃喃道:“她來了……必定是她來了……”

黑麵君道:“誰?……莫非是燕南天?”

突聽一人道:“燕南天?燕南天算什麼東西!”

語聲靈巧、活潑,彷彿帶著種天真的稚氣,但在這無人的荒郊裡,驟然聽得這種語聲,卻更令人吃驚。

江楓夫婦不用抬頭,已知道是誰來了,兩人俱都慘然變色,黑麵君等人亦不禁吃了一驚,扭首望去,只見風吹長草,波浪起伏,在悽迷的暮色中,不知何時,已多了條人影,纖弱而苗條的女子人影!以他們的耳目,竟絲毫覺不出她是自哪裡來的。

一陣風吹過,遠在數丈外的人影,忽然到了面前。

聽得那天真稚氣的語聲,誰都會以為她必定是個豆蔻年華,稚氣未脫,既美麗、又嬌甜的少女。

但此刻,來到他們面前的,卻是至少已有二十多歲的婦人,她身上穿的是雲霞般的錦繡宮裝,長裙及地,長髮披肩,宛如流雲,她嬌靨甜美,更勝春花,她那雙靈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滿了稚氣——不是她這種年齡該有的稚氣。

無論是誰,只要瞧她一眼,便會知道這是個性格極為複雜的人,誰也休想猜著她的絲毫心事。

無論是誰,只要瞧過她一眼,就會被她這驚人的絕色所驚,但卻又忍不住要對她生出些憐惜之心。

這絕代的麗人,竟是個天生的殘廢,那流雲長袖,及地長裙,也掩不了她左手與左足的畸形。

黑麵君瞧清了她,目中雖現出敬畏之色,但面上的驚惶,反而不如先前之甚,躬身問道:“來的可是移花宮的二宮主?”

宮裝麗人笑道:“你認得我?”

“憐星宮主的大名,天下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