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道：“十大惡人若也有一個朋友，那就是我，江小魚。”

蕭（被禁止）道：“你……你竟敢自稱‘十大惡人’的朋友？”

小魚兒笑道：“你難道以為我是好人不成？”

蕭（被禁止）嫣然道：“你自然不是好人，但你還太小，小得還不能做惡人。我瞧你……你只怕是那老妖怪派來的，是麼？否則你又怎麼知道我。”

小魚兒道：“老妖怪我的確認得好幾個。”

蕭（被禁止）道：“好幾個？”

小魚兒眨了眨眼睛，突然大笑道：“哈哈，小僧從來不近妖孽，阿彌陀佛……近妖者殺……你殺時小心些，若讓血流得太多，肉就不鮮了……九幽門下，餓鬼日多，肉縱不鮮，也有鬼食……你呀，你就是個缺德鬼。”

他說了五句活，正活脫脫是哈哈兒、“血手”杜殺、“不吃人頭”李大嘴、“半人半鬼”陰九幽、“不男不女”屠嬌嬌這五人的口氣，不但聲音相同，語氣也相同，正是惟妙惟肖，活靈活現。

蕭（被禁止）眼睛已睜大了，嬌笑道：“你這小鬼，你認得他們？”

小魚兒道：“我從小就是在惡人谷長大的。”

蕭（被禁止）的手，立刻放下了，拍手笑道：“這就難怪，難怪你是個小妖怪，原來你竟是跟著他們長大的……他們常常提起我麼？”

小魚兒笑道：“他們叫我遇見你時，要千萬小心些，莫要被你迷死。他們說你是六親不認，見人就要迷的。”

蕭（被禁止）咯咯笑道：“你相信他們的鬼話？”

小魚兒眯著眼笑道：“能見著你這樣的人，就算被你迷死，我也心甘情願的。”

蕭（被禁止）嬌笑道：“哎唷，小鬼，我沒有迷死你，倒真的快要被你迷死了。”

小魚兒大笑道：“現在，你可以請我喝酒了麼？”

送酒上來的，竟是個孩子。

這孩子生得眉目清秀，但卻面黃肌瘦，像是發育不全的模樣，看神氣像是比小魚兒大，看身材又似小魚兒小。

他縮著脖子，駝著背，捧著盤的兩隻手，不停地發抖，但一雙眼睛，卻仍不時偷偷在蕭咪眯胸前瞟來瞟去。

蕭（被禁止）笑道：“小色鬼，你瞧什麼？”

那孩子紅著臉，垂下了頭，道：“沒……沒有。”

蕭（被禁止）媚笑道：“你想親親我是麼？”

那孩子臉更紅了。

蕭（被禁止）道：“來，想親就來親呀，怕什麼？”

那孩子突然放下盤子，抱住了她。

蕭（被禁止）突然反手一個巴掌，將他打倒在地上直滾，小魚兒瞧得直搖頭，突然發現這孩子揹著臉時，滿臉都是殺機，目中狠毒之意，竟令人覺得可怕。

但他站起來時，他又變得一副可憐模樣，紅著臉，垂著頭，一步一挨，慢吞吞走了出去，像是路都走不動。

小魚兒道：“這小孩兒也是你的妃子？”

蕭（被禁止）道：“你吃醋？”

小魚兒道：“唉，你簡直是摧殘幼苗。”

蕭（被禁止）道：“我就是要折磨他，直到他死。”

小魚兒道：“你為什麼恨他？他不過是個孩子呀！”

蕭（被禁止）道：“他雖是個孩子，但他的爹爹……嘿，普天之下，再沒有一個比他那爹爹更毒辣更陰險的人了。”

小魚兒笑道：“哦？他難道比陰九幽還陰險？難道比李大嘴還毒辣？”

蕭（被禁止）道：“陰九幽雖險，李大嘴雖狠，別人總還瞧得出，但他爹爹做盡了壞事後，別人還在稱他為當世之大俠。”

小魚兒眼珠子一轉，笑道：“連你都說這人壞，想來他必定真是個大壞蛋了。”其實他心裡想的卻是：“你說他是壞蛋，他想必是個好人……”

他故意不問這人的名字，蕭（被禁止）居然也不說了。只見那孩子抱了個盤子走進來。

小魚兒突然道：“喝酒之前，我先得出去清存貨。”

蕭（被禁止）啐道：“沒出息。”

小魚兒笑道：“皇后方便時，總得有個妃子在旁邊伺候著……”

他拉起那孩子的手，道：“來，你帶我去。”

蕭（被禁止）嬌笑道：“小心些，莫掉下去先就吃飽了。這裡的酒菜還在等著你哩。”

那孩子縮著脖子，垂著頭在前面走。小魚兒瞧著他的背影，似乎在想什麼。

這地下的宮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