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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消失在山川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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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離延安(3)

3月19日,由彭德懷率領的西北野戰軍經過七天七夜的頑強戰鬥,主動撤離延安。

蔣介石(右二)來延安督戰胡宗南部隊於19日佔領空城延安,便立即著手部署下一步的軍事行動。蔣介石也於當日來到延安督戰。胡宗南命令整編第1軍軍長董釗率五個整編旅五萬餘人,向延安西北方向安塞猛撲過來,希望能找到西北野戰軍的主力部隊。

而此時的毛澤東已經在前往劉家渠村的路上。為尋找撤離延安的中共中央機關和西北野戰軍主力,國民黨的飛機發現了這支人數很少的隊伍,開始對其進行低空掃射。毛澤東和隨行人員撤離延安後第一次遇到了敵機的進攻。

撤退中的中央機關人員在小憩

國民黨少將旅長李紀雲(左三)

毛澤東乘坐的汽車擋風玻璃被打破了一個洞。但毛澤東很樂觀也很風趣,他說:“唉,敵人就這麼大本事,四架飛機就是把擋風玻璃打幾個洞嘛。”他還將碎掉的有散紋的玻璃比作一朵花。這讓時為中央警備團戰士的鄔吉成津津樂道。

3月21日,毛澤東率中央機關來到高家礆村,並在這裡過了一夜。在高家礆,國民黨中央社散佈謠言,說毛澤東帶少數人員,帶著很多金銀財寶,向延安東北方向逃竄。廣播這頭,毛澤東聽到以後對劉長明等人說:“他說咱們向東北方向,這一次咱們是向東北方向;說逃竄那未必,我們是主動撤離延安,未必是逃竄;說少數人員這也對,我們就少數人員。但是說我們有大量的金銀財寶,你們看你們有沒有,翻翻你們兜裡有沒有金銀財寶。我們什麼都沒有。”

(3) 青化砭大捷

毛澤東題字:“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中共中央、中央軍委撤出延安後,毛澤東密切觀察敵人佔領延安後的動向。情報顯示,胡宗南的第31旅這時正向青化砭方向追來,彭德懷和他的西北野戰軍能否在這裡把追兵消滅,關係到中央的下一步行動方向。

3月25日,胡宗南的第31旅主力進入了西北野戰軍在青化砭設下的埋伏圈,這是黨中央撤出延安以後,西北野戰軍打的第一仗。這一仗,也是毛澤東率領中央機關吸引敵人北上,與彭德懷巧妙配合的一仗。西北野戰軍將要在這裡,依靠他們簡陋的武器和有著美式裝備的敵人見個高低。經過一小時四十七分鐘的激戰,少將旅長李紀雲以下官兵二千九百餘人,全部被殲。

青化砭大捷這一天,毛澤東在子長縣的王家坪與先期到達這裡的任弼時等人會合,他在這裡聽取了任弼時關於劉胡蘭英勇就義事蹟的彙報。劉胡蘭是山西文水縣雲周西村婦救會的秘書,中共候補黨員,犧牲時年僅15歲。殺害劉胡蘭的是閻錫山的216團,就是這個團,不久就被晉綏軍區在一次戰役中消滅。時為晉綏軍區獨二旅戰士的傅全有參加了殲滅閻錫山216團的戰鬥,他說:“殺害劉胡蘭的那個團,是我們這個旅消滅的,抓住了那個大鬍子連長,百分之八十的敵人都被打死了。”在王家坪,毛澤東寫下“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4) 兵分三路

1947年3月29日清晨,連夜行軍的中共中央機關到達清澗縣北面的棗林溝村,而這時候,一路追來的敵人正在五公里外的山區修建工事。

毛澤東與中央前委工作人員

行軍途中的中央前委

棗林溝村是一個只有幾戶人家的村子,幾棵棗樹、幾孔窯洞,小得不能再小。當年的村民接待了這支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將向何處去的有些神秘的隊伍。因為他們都穿灰大衣,個子都很高,村民沒有認出哪一個是毛澤東。

撤離延安(4)

當日晚至30日,在一孔簡陋的窯洞裡面,中央開會討論下一步的行動問題。由於周恩來去晉西北佈置工作,他沒有參加這次會議。會上發生了激烈的爭論,任弼時考慮到中央和毛澤東的安全,堅持東渡黃河;毛澤東則堅持不打敗胡宗南決不過黃河。為此,中央領導進行了工作分工。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組成中央前委,留在陝北,主持中央和軍委的工作;劉少奇、朱德帶領中央工委前往晉西北。如果中央前委受到損失,不能實施有效指揮的時候,就由中央工委代替,接替指揮全軍全黨的工作。“中央前委”這幾個字是在中共中央會議上定的,轉戰陝北這個支隊叫“中央前委”,代表著中央在陝北。劉長明這樣分析這個決策:黨中央、毛澤東不離開陝北,對敵人是強有力的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