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啊,你有病啊?”
須賈揉揉被頭上砸出來的鼓包,擦擦臉上的液體,儘量和顏悅色地回問道:“你有藥嗎?”
衛士氣得更狠,“你神經病啊?”
須賈溫柔地仰著頭,嬌羞地說,“你,能治嗎?”
衛士被逗笑了,“你小子,模仿別人的笑話!老子罰你二十萬。”
須賈很認真地說,“我接受你的宣判。可我就是不道歉。”
衛士聽罷,彎腰吐了須賈一腦袋泡麵。
須賈就是這樣打發他在咸陽無聊的日子的。
過了些天,范雎覺得把須賈晾得差不多了,就找身破衣服換上,不帶隨從,形容落魄地走到須賈下榻的驛館門前。因為他低著頭站在大門口,守門的兵丁也沒認出來他,只粗聲大氣地呵斥道,“要飯的滾一邊去!”
范雎低聲下氣地哀求道,“我不是要飯的。我是須賈大人的同鄉,麻煩您讓我見他一面吧。”
守門的看他可憐,就放他進去了。
須賈一見范雎,大吃一驚,“範叔,你竟然還活著!現在過得怎麼樣啊!”
范雎故意神情落魄地點點頭,“大人,小人當時勉強撿了條命,後來就逃到秦國,在這邊靠幫人寫信為生。”須賈看著寒磣、萎縮的范雎,感慨萬千,當初多麼*俊秀的一個才子,現在竟然落到這麼一個地步。他嘆了口氣,“唉,看來咸陽人都不怎麼寫信。可苦了你了。”
須賈這種人就是這樣,當他害夠了人,偶爾還會產生一點同情心,哪怕這個人是因為他才變慘的。只要你不如他,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那他的同情心還是蠻多的。
須賈趕緊從座位上下來,拉住范雎的手。范雎低著頭,假裝不敢和他直視,“大人,小人不敢勞動大駕起身。”
范雎表現得越是卑微,須賈散發出來的溫暖就越多,也許還有些愧疚吧。
須賈輕輕地拍著范雎的肩膀,“範叔,別那麼客氣了。我們也是故交啊。來來,還沒吃飯吧。”說著,他扭頭朝手下人喊道,“擺上酒宴,我要同老朋友喝幾杯。”
吃完飯,須賈看看范雎單薄衣衫下冷得微微發抖的樣子,心中不忍,立刻讓人從行李中取出一件光滑輕暖的絲錦袍來,親手批在范雎的身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