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棗糕吃了一小口,他又端起酒杯送到她嘴邊。
“我可以自己……”
“我聽人說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感情長長久久。”他認真道。
她緋紅著臉,一臉狐疑地望著他。“真的嗎?”剛剛的交杯酒不就是互相喂酒嗎?
“是我特意向人打聽的。”他又喂她喝口酒。
她沒回話,懷疑他在捉弄她。
“娘子不替為夫斟酒嗎?”他挑眉。
一聲“娘子”讓陌青禾連脖子都紅了。她放下棗糕,為他倒酒,見他一臉期待,她只好端起酒杯,送至他唇邊。
他眼露笑意,啜飲一口,隨後也讓她飲下一杯。
幾杯黃湯下肚,她的身子熱了起來,忙道:“不能再喝。”她並非擔心喝醉,而是他在外頭已喝了不少酒,還是節制些好。
裴羲放下酒杯沒再勉強她。洞房花燭夜,新娘喝得爛醉也不好,他只是想讓她放鬆,無意使她醉倒。
幾杯酒下肚,拘謹不再,陌青禾緩聲道:“剛剛想到煎魚不是因為我想吃魚,而是想到母親教我煎魚的時候,我擔心魚下鍋時爆出油花燙著手,所以遲遲不敢將魚放下,緊張得不知何是好。”
他溫聲道:“原來如此。”
她衝他一笑,燦爛如星。“我會做個好妻子的。”
他的胸口暖暖的,手指撫過她的眉眼,柔聲道:“我會待你好的。”
她點點頭,紅霞滿頰,他傾身吻上她紅豔的小嘴,惹得她輕顫不已。他橫抱起她往大床走,陌青禾害羞地將臉埋在他頸肩。
裴羲將她輕放在床上,溫柔地吻著她,一面動手解開她的衣裳。
“我們得在這兒住三天才回莊,若是祖母與母親沒給你好臉色,你且忍著,不須與她們計較。”他撫過她柔嫩的臉頰,柔聲說道。
“我知道。”她深情地看著他。婚前裴羲便同她說了不少家裡事,她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不想她因家人冷漠態度而難過。
想到他自小便受到漠然對待,她心中滿是不忍,暖聲道:“我不會在意他們的,我只在意你,以後由我疼你。”她抬手捧著他的臉。
他輕笑,心中滿是暖意。“你想怎麼疼我?”
見他眼神曖昧,嗓音低啞,她脹紅臉,嗔道:“你想哪兒去了?”
他低聲笑著,褪去她的禮服,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上,示意她為他脫衣。陌青禾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來。早知道剛剛就多喝幾杯。
她緊張地在他衣上弄了許久,才終於褪下他的外袍,想抽手他卻不肯放,繼續拉著她的手解中衣。陌青禾低著頭,不敢瞧他,直到他故意將她的手放進褻衣內,她才驚訝地抬起頭。
出嫁前,姑姑找了婆子來與她說些閨房之事,她聽得臊紅不已,雖然多少知道些,可一觸及他裸露的胸膛,還是被嚇住。看春宮圖聽婆子解說是一回事,實際用手摸了又是另一回事。
“娘子怎麼又低頭了?”他低聲在她耳邊問。
這人怎麼越來越愛捉弄她?陌青禾困窘道:“你……”
他笑著吻上她的耳朵。“娘子現在就像一道佳餚,為夫可得慢慢吃才是。”他慢條斯理地拉開她褻衣上的細繩。
“別說了。”她抬頭瞪他。
他笑著拉開她的褻衣,紅色肚兜上繡著一對鴛鴦,雪白的肌膚一點點呈現在眼前,令他黑眸燃起一簇,血液奔流……
陌青禾羞赧地想遮住自己,卻讓他握住雙手,他傾身在她圓潤的肩上咬了口。“你真香。”
“因為……抹……抹了香粉。”她氣息不穩地說。
她認真的回答讓他微笑,抬頭親吻她的小嘴,褪下身上的褻衣,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背上,她害羞得不敢動,只覺他肌膚熱度沁入掌心。
當他的手滑入肚兜內,摩挲她的腰時,她身體一扭,差點翻過身去,她急忙推他。“會……會癢……”她在他唇下喘氣。奇怪,自己明明就不是怕癢的人,怎麼他摸著就覺得癢。
裴羲淺笑。“那摸別的地方好了。”他順勢往上移,罩住一圓丘壑。
她喘得更厲害,慌得想推開他的手。“等……等一下……”雖然婆子講解過,可是怎麼沒說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又麻又癢的。
陌青禾在他身下扭來扭去,弄得他血脈賁張又想笑。“別推我的手。”
她脹紅臉。“感覺很奇怪。”
“哪裡奇怪?”他拉下肚兜後的細繩。
她更緊張了。“等等